,之前所遭受到的所有疼痛這時才後知後覺地爬上來,耳邊嗡嗡作響,彷彿自己置身於水底一般聽不清外界的動靜,四肢僵硬在自己抽搐,後背更是火辣辣的疼,不一會一股溫熱的液體在後背滑落,如果沒有判斷錯,那是血。
其中最為嚴重的還是自己的右臂,剛剛還在麻痛的它,現在變成了一排倒針不停地按壓,刺入肌肉,刺入神經。
饒是程吏也不免痛得有些面目猙獰,他連忙催動金烏火沖刷自己的身體,緊接著抬頭觀察局勢。
時間僅僅過去一秒,剛剛在程吏後腳攻擊的白浩此時不知為何攻擊也沒得手,反而被白梟翻至身後,整個手臂被鉗了起來。
在戰鬥開始前白浩還帶有一絲僥倖的,以他對白梟的瞭解,其天賦【梟】雖能讓其擁有如千里眼一般視覺,但看得再遠再清楚,也無法捕捉完全隱形的事物。
因此在他的判斷中,自己的【白狐號月】反而是有些小克制【梟】的。
但在他緊隨程吏出手的下一刻,就看到白梟的腦袋極其恐怖地轉了一個大圈竟直勾勾盯在隱身的自己身上。
“人有五感,你不過只是遮蔽了其中一感,為何會覺得自己藏匿無蹤呢?”
獰笑的同時,白梟身體的動作也是不停,他那如鷹爪的大手直接牢牢嵌固住白浩的肩膀,手指扎進肉裡,鮮血之間染到白浩的後背上。
白浩咬牙撐住,正想揮爪反擊,但緊隨其後就感受到那雙扎進血肉的大手所施加的如大山一般的壓力,直接將其按了下去。
白梟冷笑一聲,在把白浩壓下去的同時翻身躍到其後背,然後隨意兩腳,將白浩踢跪在地。
程吏看到在昏暗的環境中,白梟雙眼凹陷,面板乾癟,包裹著骨頭硬朗地突出,陰霾的眼神和詭異的笑容都無不襯托其內心的狠辣。
“浩兒,你這天賦究竟有什麼值得讓你驕傲的呢?沒有雙腳,你便什麼也不是。”
一邊說著,白梟一邊用那雙大手扣著肩膀血肉將白浩的上身掰直,然後重重一腳朝白浩的膝蓋踩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悽慘的嘶喊回蕩在空蕩蕩的地鐵站裡,不知會不會隨著隧道偷偷溜走。
在場的人們只知道——
那一腳,把骨頭踩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