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緣便會自己找上門來。
而若是表現不好,出了什麼紕漏,她陸昭,這輩子都甭想嫁個好人家了。
小齊氏拉拉雜雜說了一車的話,還是最後一句話有殺傷力。
陸昭再任性、再乖張,她也不能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開玩笑。
是以,自從下了馬車,她就好像被人穿越了,文靜、嫻雅、規矩、守禮。廣平郡主問到陸家的幾個小姐時,她第一個站出來行禮。
還別說,陸昭的禮儀還是頗能唬人的,一個優雅的福禮,如黃鶯出谷般婉轉清脆的聲音:“阿昭見過郡主,恭請郡主安!”
廣平郡主抬抬手,笑道:“好個標緻的姑娘,長得好,聲音也好聽。”
陸昭忙笑回:“多謝郡主誇獎。”
廣平郡主又一一與其他三個女孩子見了禮,而後一人給了一個荷包,權作見面禮。
寒暄了幾句,外頭又有貴客進來,廣平郡主方辭了陸家女眷,出去迎接來客。
花廳裡已經來了不少客人,有老有小,個個身著錦緞、插金戴銀,三五相熟的湊在一起閒聊,衣香鬢影、香氣繚繞,好不熱鬧。
“大嫂,我與阿穆去裡面轉轉。”
謝向晚不想跟小齊氏等人一起,便拉著陸穆的手,笑著告辭。
“好,也別走遠了,待會兒開宴的時候咱們一起坐著。”
小齊氏是帶著任務來的,她也不想讓謝向晚知道,所以還是各忙各的好。
而錢氏亦有其他的打算。
於是,三人各自帶了小姑,分頭尋相熟的人說話去了。
“二嫂,方才那兩人是誰?為何要針對你?”
陸穆是個細心的姑娘,旁人只當門口那兩人是衝著小齊氏(或者是定國公府)去的,但陸穆卻看得分明,那兩個女人看二嫂的目光更加不善。
“還有那個年老些的婦人,看到你的時候,眼睛都泛著寒光。”
陸穆回想起公孫大娘的眼神,忍不住有些擔心。
謝向晚笑了,小姑貼心又聰明,她真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女孩子了。
輕聲說道:“阿穆真細心。那兩個女人我都認得,且還都跟我有些不睦。年老的那個,孃家複姓公孫,是個開辦閨學的落魄世家女,當年她在揚州時,曾與我有些言語衝突;年少的那個,孃家姓王,嫁與內閣大學士郭懷遠的長子為妻……”
謝向晚簡單的將兩人與她的糾葛說了說。說實話,她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公孫大娘。更沒想到她跟王氏勾搭到了一起。
“她們都與二嫂有些過節?難怪會如此失禮,”
陸穆恍然,很快又不安的問:“那她們若是找尋二嫂的麻煩,又該如何是好?今兒有這麼多貴客,她們不怕丟臉,我還擔心二嫂的名聲呢。”
謝向晚聽了陸穆的話,不禁輕笑出聲,道:“放心吧,她們若是想當眾出醜,我成全她們。至於名聲。大家又都不是瞎子。豈會看不出誰對誰錯?”
當眾與人爭執固然有些不好看,可若是人家欺上門來,自己還顧念什麼‘名聲’,一味的低調、大度、無視。也會遭人嘲笑。
謝向晚不會惹事。倘或有人來尋釁。她也不會退縮。
“妙善,站在那裡做什麼,還不過來說話!”
姑嫂兩個正說著。耳邊忽然想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謝向晚循聲望去,見不是旁人,正是成國公府的世子夫人陳氏。
“陳夫人安好,幾日不見,夫人愈發光彩照人了。”
謝向晚拉著陸穆走了過來,笑盈盈的跟陳氏打招呼。
陳氏嗔怒:“好你個妙善,嫁了人就變得口無遮攔起來,竟是連我都要打趣?”
說著抬手就要敲謝向晚的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