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竟敢當眾嘲諷謝家,這絕對是赤果果的打臉啊。
雖然那婦人還沒有說出什麼具體的罵人話語,但只聽她這一句,謝向晚以及在場的許多人就猜到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但,還不等那婦人繼續嘲諷,花廳裡走出來幾個衣飾華麗的女子。這幾個女子年紀不一,年長些的約莫三四十歲,年輕些的只有十七八歲。
其中一個年輕女子走到近前,彷彿剛好聽到方才那婦人的話語,故作好奇的問道:“公孫大娘,您聞到什麼味道了?”
公孫?
小洪氏聽了這個姓氏,臉色頓時一變,因為她聽孟氏說過,那位京城來的女夫子就是複姓公孫。
難道就是眼前這人?
不會這麼巧吧?
小洪氏心中的小人哀嚎一聲,她就是個瞎子也看得出對方眼中的不屑和蔑視,更清楚的感覺到對方對她,哦不,是對所有謝家人的惡意。
小洪氏意識到這一點,鬱悶的同時也不禁有些詫異,慢說自己沒得罪過什麼人,就是謝家也沒有姓公孫的仇人呀,這位‘公孫大娘’的滿眼厭惡又是從何而來?
就在小洪氏努力思索的當兒,公孫大娘已經開口了,只見她拿帕子掩著鼻子,端方的臉上寫滿嫌棄,淡淡的說道:“這麼重的味道你都沒聞到?李三小姐,您的調香課確實該好好上一上了!”
李三小姐?這又是誰?
小洪氏只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一個公孫大娘對她有敵意,她還一時想不通原委,如今又冒出個李三小姐。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不是說謝家在揚州很牛叉嘛,那日老祖宗壽辰,更是來了一府的貴客,且席間那些貴婦對她和袁氏的態度很是和氣,眼中半分勉強、不屑的神情都沒有,顯是誠心來拜壽的。
就是府裡的下人也說,因著老爺怒懲了宋家鬧事的主簿和縣丞,如今揚州的地方官對謝家很是敬畏呢。
這才過了多久,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事兒?
……等等,在宋家挑釁她的兩家女眷分別姓什麼來著。
小洪氏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起,在宋家挑事的兩個小姑娘,有一個就是李主簿的女兒,而那位李主簿如今已經被謝嘉樹弄去了官身,家產也被抄沒,一家人悽悽慘慘的離開了揚州城。、
難道這個李三小姐是李主簿的親戚?
小洪氏越想越有可能。
李三小姐這邊,聽了公孫大娘的話,眼中閃過一抹不虞,很快就掩住了,轉而露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柔聲道:“多謝公孫大娘提點……說起來,公孫大娘學識淵博,插花、調香、烹茶等技藝更是精通,小女仰慕多時,以後還請您多多指教才是呀。”
公孫大娘輕輕點了下頭,態度很是倨傲。
不過,她並沒有忘了方才的話題,繼續道:“李三小姐儘管放心,調香雖是閒暇時打發時間的玩意兒,但待諸位入學後,我會詳細講解的,也會教給諸位如何辨別各種味道。到那時,李三小姐便能清楚的辨認出面前的這股子怪味兒了!”
一聽這話,李三小姐忙道:“到底是什麼味道呀?還請公孫大娘教我。”
小洪氏、謝向晚等一干謝家女眷面色各異的看著這一幕,她們知道,這幾個女人是打定主意要羞辱謝家一番了。
果然,就聽到公孫大娘用無比厭嫌的語氣道:“銅臭味兒!且奇臭無比,偏有些人明明滿身銅臭,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真真可笑!”
“撲哧!”
與李三小姐一起從花廳出來的幾個女子紛紛掩嘴輕笑,目光更是直接看向謝家女眷。
小洪氏咬著腮幫子,這是她第二次被人當面羞辱了,相較於第一次的沒經驗,這次她不再傻呵呵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