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結果卻讓自己多了個‘妹妹’。
多個妾就多個妾吧,正如老夫人所言,既然不能拒絕,那就乾脆的收下,貴妾也是妾,不過是個玩意兒,小齊氏做了半個月的心理建設,總算能心平氣和的接受梁姨娘了。
但讓小齊氏和老夫人鬱悶的是,滿以為自己已經夠委屈了,若是能換回大把的銀錢也就認了。
偏、偏這個梁氏過門時,就帶了五十萬兩的銀子,而且是正兒八經寫在嫁妝單子上的,是梁氏的嫁妝,並不是梁家‘暫借’給陸家的錢。
陸家如果想動這筆錢,也不是不行,可說出去實在不好聽。
梁氏是個乖覺的,主動將一打銀票交給了陸元,說得話還很漂亮:“妾身已經是世子爺的人了,妾身的東西也就是世子爺的……不過是些黃白之物,世子爺只管拿去用。妾身知道,世子爺是個做大事情的人,手裡不能沒了花用……”
陸元被逼著納了梁氏。原本心裡很是彆扭,對梁氏也有些遷怒。
若不是顧忌梁氏背後的閻都督,他根本就不想理睬這個‘貴妾’。
但梁氏進門的表現,讓陸元很滿意。
守規矩。知進退,主動奉上大把的銀票,卻沒有因功自傲,而是滿是崇敬的對待陸元,彷彿她面對的不只是夫君,更是她的天、她的神、她的信仰……梁氏近乎信徒的敬畏態度,大大滿足了世子爺的自尊心。
再看梁氏,陸元沒了最初的厭惡,即便對這樁親事不滿,他也只會責怪陸離、甚至遷怒始作俑者齊家。
所以。收到梁氏奉上的銀票後,陸元想都沒想就自己留下了三十萬兩走門路,將二十萬兩二一添作五,分別給老夫人和梅氏各十萬兩,權作齊家搬家、梅家娶親的費用。
而至於夠不夠用。就不是陸元所關注的問題了。
有了鋪路的銀子,且梁氏也表示會去拜訪閻夫人。如無意外,援軍開拔的時候,陸元能在裡面混個不高也不低的官職。
差事有了著落,陸元的心情很好。
可不知為何,他的所有好心情在看到陸離的時候,竟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竟是莫名的惱怒和滿滿的羞辱感。
尤其是對上陸離似笑非笑的表情時,陸元的那種羞辱感愈發強烈,他的耳邊猛地響起那日陸離的話:“大哥……比那庶子強出不知幾百倍……依著大哥的身份……值三四百萬兩銀子……”
三四百兩銀子?
可現在貴妾納了,他卻只得了三十萬兩銀子,連當初的十分之一都不足,更是比不上金華縣主的那位便宜庶子。
陸元胸中無端生出熊熊的怒火。燒得他只覺得臉紅,看向陸離的時候,也滿是恨意。
陸離卻毫不在乎,依然笑嘻嘻的恭賀大哥‘新婚大喜’。
兄弟兩個之間火花四濺,其他人卻並沒有太在意。而是談論著京中的新鮮事。
“聖人定了靖國公家的老四去泉州,唉,真是沒想到呀,市舶司使這個差事最後竟落在了他的頭上。”
陸延德坐在主位上,很是感慨的說道。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曹四爺和我們家陸先同歲吧,嘖,不到三十歲,竟已經官至四品了,且還是實缺,”
陸家大老爺陸延宏語氣裡滿是酸意的說道。
而坐在他下首的長子陸先,則一臉羨慕嫉妒恨的暗暗點頭:是呀,同樣的年紀,曹老四便已經去市舶司拼命撈錢去了,而他卻只能窩窩囊囊的在鴻臚寺做個七品的閒職。
陸延德卻沒有接兄長的話茬,而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向陸離,“都是你這個不知上進的不孝子,以你的才學和名望,再加上你遊歷四方的經驗,你若是肯出仕,哪裡有那個曹老四的份兒?!”
陸延德年逾四旬,膝下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