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高軒不多話,只聽,他沒有看到黃鶯,不過自然不會去問。人生本就是一個旅程,沿途有風景,有的會記住,有的就是過眼煙雲,而對於高軒來說,他不知道哪些會被記住,哪些會被遺忘,所能做的或許就是過好每一天。
高軒沒有喝酒,醫生告誡他目前要注意菸酒刺激,況且又在喝中藥,黃老三一個人喝酒也沒多大意思,所以草草地結束了,在下樓的時候,遇到了黃老三的大哥縣委辦公室主任黃宗義。
黃老三上前說資料已經買來了,存在老四那邊,黃宗義掃了黃老三一眼,微一點頭,高軒注意到這一眼似乎有頗多不滿之色,估計是不待見這個弟弟吧。不過這是別人的家事,他也懶得去揣摩,正要向黃老三辭別,便看到彭會計著急慌忙地奔了過來。
“高主任,著火了,著火了。”彭會計臉色大變。
梨花村的農業用地並不是太多,只有三四個小組還在種植傳統農業,其他的小組也都是零星的種植,所以基本不上不用擔心有秸稈焚燒的行為,況且現在又是早期,除了一些早稻,還沒有進入大面積地收割階段,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去燒,萬一把別人家的田塊給燒了,這可就不是賠償損失的事情了,搞不好還要吃官司,但偏偏就是這個時候,還真有人放了一把火。
這幾天天氣乾燥,一滴雨都沒下過,極易引燃,加上今天颳了風,這火勢一燒起來,點著了邊上荒廢的幾塊田裡的野草。彭會計在得到訊息之後,立即打電話給樊梨花,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接,隨後又打電話給高軒,不曾想高軒的手機關機,後來聽說高軒來這兒吃飯了,就追了過來。
高軒急道:“那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現場。”
彭會計倒也不是沒腦子的人,在找高軒的時候,小組長已經在現場組織滅火了,他們到的時候,火勢基本已經撲滅。現場還有派出所的幾位民警在,這是被蔓延到的戶主報的警。
最後一絲火苗被撲滅,高軒上前詢問情況,在得知眼前的這個年輕小夥子就是梨花村主任並且叫高軒的時候,這兩位民警的目光中就多了一絲驚懼。高軒並不知道,他這個名字在縣裡的公安系統還是有點名氣的,原因無他,雖然王標被公安局長王強下了封口令,但是那晚所經歷的事情實在在挑戰著他的神經。這不是因為他膽怯懦弱,對於一般的普通百姓來說,刑警隊隊長完全是一個很高的存在了,但是王標自己非常清楚地知道,那一晚當他被槍指著頭的時候,他差一點就尿了。沒有被槍指過頭的人,是絕對無法體驗到當時的恐懼的,對方只需要動一動手指,自己的小命就報銷了,特別是對方是擁有殺人執照的人,因此他對於當時那種命在旦夕的恐懼一直無法擺脫,以致於他忍不住找了一個他自認為非常信任的人去傾訴,很快,這件事情便在系統裡小範圍地傳了開來。狼牙,高軒,是出現最多的兩個詞。
所以當這兩位民警聽到高軒這個名字的時候,雖然無法將那個傳言中的人聯絡起來,但是這足以令他們的態度有所變化。他們告訴高軒,初步懷疑是有人故意縱火。
故意縱火?高軒微微有些吃驚,這個性質就非常惡劣了。起火的發源地的主人一臉惶急,據小組長說,這家是組裡有名的老實人,秸稈禁燒這幾年他們家從來沒有放過火,更別說是在這個時候了,但是被牽連到的這一家卻是拽著他家不放,畢竟燒了將近兩畝地,損失也不算輕。
“我們警方會調查的,現在是白天,會走訪周邊的群眾,看看能不能有所發現。”民警同志如是承諾。
高軒點頭:“那就麻煩了。”
由於這是全縣燒起來的第一把火,好在撲滅的快,沒驚動縣裡,儘管如此,高軒和事後回了電話知道情況的樊梨花還是被鄉長薛厚德嚴肅批評了,並讓在國慶節假期後回來在早會上作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