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讓太監總管退出去後,叫了請安的眾人起身後,坐在了皇太后的身旁。董貴太妃坐在了太上皇的另一側。
“這孩子的面容倒是很眼熟!哎喲,莫非他就是榮錦的孩兒?想不到都長這麼大了。怎麼來了京城?”最先說話的卻是董貴太妃。
司徒逢見太上皇看向自己,便又跪下拜道:“司徒逢拜見太上皇。”
太上皇讓司徒逢起身後道:“沒想到你都長這麼大了。怎麼會來京城?按理,你父親快請封你為世子了。可是不能私自離開冀州的。”
皇太后心中很不好受,不由得諷刺道:“太上皇快別說這話。若是逢兒不來京城,別說世子了,只怕連命都很難保住!”
太上皇聽了這話,看皇帝不反駁,便知道事實大抵相差不遠了。想到面目模糊的而女兒,太上皇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只得道:“便是如今的冀州侯夫人不待見這孩子,但是司徒嘉總是他的親生父親,應該不至於做出太過分的事情。父親也都是為了孩子好的。”
太上皇這話也不知道是為了司徒嘉分辨,還是為他自己分辨的。
其他人聽了這話卻是一陣沉默,皇太后和皇帝心中再不舒服,但是要他們如何反駁?
司徒逢也聽說過太上皇最寵愛的妃子是誰,最喜歡的兒子也並不單是自己的皇帝舅舅,還有其他的幾個兒子。他看向皇太后和皇帝的神情,知道此時只有自己出聲了。否則,說不定,太上皇還真的會繞過司徒嘉呢!
司徒逢撩起下襬有跪下,對著太上皇叩了三個頭道:“冀州侯是逢的生父,他如何對待逢,逢心中縱使不滿,也不會有什麼怨言。但是公主卻是逢的生母,她死的不明不白,若逢不能為母昭雪,豈不是妄為人子?這是其一。其二,公主乃是天皇貴胄,殺害公主更是對皇室大不敬之罪,逢雖姓司徒,更是我朝子民,自當說出實情,以求真相,哪怕因此受到株連。”
司徒逢雖然沒有讀過多少書,但是心智卻是極其堅韌的,和冀州候府的那些個勢力人大交道,以及這一路上的見聞,自然知道該如何說話措辭。
太上皇聽後一愣,皇太后聽了更是心疼。抹著眼淚看著司徒逢。董貴妃詫異這少年的機靈,看見皇帝眼中的讚賞之情,心中一動,溫聲嘆息道:“老皇爺,還是讓孩子起來吧。他可是您的親外孫呢!其他的事兒我不懂,但是啊,這孩子對公主的孝心我道是察覺了。想來真是一個好孩子呢。”
太上皇叫了司徒逢起身,卻對著皇帝道:“此事你還要細細斟酌,且不可為了私情就忘了一國之君的身份。西北不寧時,可不能鬧著東北也不安生了。”
皇太后心中一陣惱怒,正準備拼著臉面不要,和太上皇大吵,卻聽見皇帝道:“父皇放心釣魚賞花就是,東北之事,兒子自有計較。朕可不相信,沒有了司徒嘉,東北就真的不寧了?”
董貴太妃看了看皇帝,輕聲道:“皇上,不管怎麼說,也不能讓這孩子沒有了母親,又背上弒父的名頭吧!想來公主泉下有知,也會為了這唯一的兒子心痛的。”隨即還眼含疼惜的看向司徒逢。
看得司徒逢心中一陣膈應。司徒逢知道今日是不會有什麼大的收穫了。便對著皇帝等人跪下拜道:“是逢的不是,讓大家為難了!”
皇帝想著司徒逢一路的表現,心中高看了幾分,便道:“此事,待我招司徒嘉進京後再做決斷。父皇和幕後再說說話,兒子帶著逢去前殿再說說話。”
“董貴太妃想來是日子太過清閒了!”皇帝對著內相戴權道。倒是讓五步之後跟著的司徒逢也聽得分明瞭。
戴權想到已經過世的崔太妃,不由的冒出一身冷汗,小心翼翼道:“也許是貴太妃恰好和太上皇在一處呢。”
皇帝卻沒有做聲,讓謝宏跪安出宮後,揮退了內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