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增加一層。
窗外已傳來陣陣倒抽涼氣聲,沒想到童清涼又點頭附和。
此時,丫鬟們全上前扶住快要暈厥的眾夫人,只有王爺的眸中出現一抹興致勃勃的光芒,獨子個性沉默,這還是頭一回看到他跟一個姑娘家說得這麼多,還吼得這麼起勁。
思走至此,卻見兒子氣沖沖的走來開門,他們幾人閃躲不及,只得尷尬的看著臉色氣得一陣青一陣白的兒子。
「這就是你們找來的好紅娘,她剛剛說的話,你們全聽見了?!」
幾個女人面面相覷,她們當然聽見了,也看見他的臉色有多難看了,所以她們更覺得童清涼就是那個目瞎耳聾的姑娘,因為傅漢東吼她、冷冷瞪她,她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
「咦,怎麼你們全沒走?」
眾人眼中的白目紅娘俏盈盈的走出來,卻發現側福晉們個個臉色發白,身後的丫鬟們急著端茶來給她們喝,一邊還不忘振風,而白、烏媒婆早已一臉虛脫的攙扶著彼此,她不解的問:「你們怎麼了?」
兩媒婆連話都說不出來,真的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出於藍更勝於藍。
童清涼再看向怒氣騰騰的傅漢東,然後看看努力憋住笑意的王爺,「呃,王爺,你在這兒也好,貝勒爺的條件是先天失調,後天又不足,各部份都得加強,所以,我想請你先付個銀兩,請我當他的夫子——」
「夫子?!你是眼瞎?還是腦袋壞了?!你教他什麼?你是什麼東西……」
眾夫人眼中完美的兒於被娃兒這麼說,立即生龍活虎的指著她的鼻子批評。
傅漢東只是冷冷的瞪著她,卻也好奇她那異於常人的熊心豹於膽,是否能抵擋得住這群中年娘子軍的尖酸狂批……
「咳咳!」童清涼先清清喉嚨後,突地大吼一聲,「安靜!」
眾女先是一愣,又莫名其妙的安靜了。
她開心一笑,「我當然不是教他四書五經,也不是教他飛簷走壁,就教他一些禮貌、儀態,如何贏得美人心、抱得美人歸那一類的嘛。」
「這你行?」白、烏媒婆嗤之以鼻,瞧她那副純純的樣子,她懂?
「行,我是女生嘛,每個女生都喜歡男人溫柔多情,哪像小王爺,渾身硬邦邦的——」
「噗!」一些才接過茶水喝的夫人一連又噴出幾道水箭,難以置信的瞪著她,
「你——你——」怎麼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說起這話卻是臉不紅氣不喘的?
傅漢東這輩子二十六年來就數今天最生氣,他咬牙迸射,「我受夠了!」他施展輕功,帶著一肚子怒火縱身飛掠到馬廄,策馬離開王府。
童清涼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麼,也不覺得說錯了什麼,她一聳肩,轉身笑看也微笑看著她的王爺,「你怎麼說?王爺。」
「行,我就請你這個女夫子。」
傅達話一出口,立即引來眾多夫人怒言撻伐,只見童清涼又吼了一聲,「安靜!」
眾夫人全又悶悶的住了口,傅達低頭竊笑,若可以,他也想向這名女夫子學學這一記吼聲,只可惜明日他就要陪皇上微服出巡,王府裡的精彩事兒他就無緣參與了,不過對他而言,圖個耳根清靜還是比較吸引他。
夕陽西下,傅漢東才策馬回府,但隨即發現府裡的氣氛透著抹古怪。
小廝丫鬟見到他,全慌張的行禮閃人,整座亭園更是空蕩蕩的,不見往常父親的小妾們各佔亭臺乘涼用膳的情景。
「貝勒爺,今晚,王爺跟多位側福晉前往杜親王府用膳,所以只准備您的晚膳,也將晚膳送至萬虛堂了。」
他點點頭,卻也敏銳的注意到塗總管那略顯不安的眼神。
不知為何,他腦海中立即浮現童清涼那張脫俗絕麗又略帶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