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班大笑道:“我,石班就是殺你之人!”
淡淡一笑,鐵無情嗯了一聲道:
“有氣魄,夠豪情,你出手吧!”
石班憑著一隻太阿劍行遍江湖數千裡,會過各門各派各幫會的劍手,每個與他交手之人,一聽他的名,俱會在面上露出一種沉重凝寒之色,從沒有一個能在他面前笑得出來,哪個不是小小心心的面對著自己,而眼前這位較自己還年輕的敵手,所表現的卻截然不同,他顯得那麼輕鬆愉快,他的心忽然繃緊起來。
石班的劍緩緩舉了起來,道:
“你是我所遇見最可怕的敵手!”
淡淡一笑,鐵無情笑道:
“你以後就不會怕了!”
一怔,石班道:
“為什麼?”
鐵無情冷冷地道:
“因為你沒機會再怕任何事了!”
石班聞言大怒道:
“你……”
鐵無情淡逸地道:
“冷靜點,否則你會死得更快!”
太阿劍石班闖蕩江湖以來,可沒讓人給這樣玩過,他就像一隻過街的老鼠,讓一隻威猛的大狸貓給逮個正著,那隻大狸貓彷彿在用它的爪子,有一爪,沒一爪的戲耍著他,而那隻老鼠卻全身抖索的在生死間掙扎,狸貓代表鐵無情,老鼠正是他自己。
石班懊惱地吼了起來,道:
“媽的,你有何能耐這麼囂張……”
隨著他的吼聲,他的劍刃已隨手劈了出去,此人的劍法果然有不可忽視的能耐,那一揮,劍刃的速度和威力競能碎金裂石,狠辣得令人寒顫。
劍光已閃過鐵無情的面前,快得有如蒼穹寒光一閃。
鐵無情斷喝道:
“果然不錯!”
鏗鏘聲若晴空裡的霹靂,那柄王者之劍已悄然迎了上去,叮地一聲,兩劍一觸,火光一濺,真如羚羊掛角,海闊天空的已穿進石班的劍幕之中。
石班駭異大叫道:
“我的媽!”
他可沒想到有人的劍法比他猶快上半拍,當他從驚夢之中醒過來之時,那柄劍已穿過他的肋骨,他痛得大吼一聲,縮身而倒,鮮血已噴了出來。
鐵無情將劍拔了出來,道:
“你命還算大!”
石班顫聲道:
“我會報仇!”
鐵無情贊聲道:
“還像條漢子,我會等著!”
石班捂著肋骨的劍傷,面色由紅變白,他忍著那錐骨的刺痛,將太阿劍握得好緊,瞪大了眼睛,望著這位令他永生都不能忘記的強敵。
一揮手,鐵無情道:
“上路!”
雪飛狐面色如灰,他那唯一的一點希望都幻滅了,此刻他已想像到自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全身竟抖索起來,絕望得如一隻垂死的野獸,再也使不出那股狠勁了。乞憐的望著鐵無情冀望著那僅有的一點希望——
咚地一聲,屠一刀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怒道:
“媽的,你還在等什麼?”
雪飛狐向前一栽,差點沒跪下,他踉蹌的爬起。
黑三倒還像條漢子,悶不吭聲的走了!
風冷嗖嗖地令人泛起一陣寒悸,暗暗的天空,幽幽地令人有種悽苦的哀傷,那一對白燭在風嘯中搖晃,一明一暗的幾乎要被風梢子吹滅——
三炷清香嫋嫋地飄著輕煙,緩慢的在空中擴散,疊疊的冥紙已被燒成了灰,在飛揚、在盤旋,周遭有若幽靈似的閃晃著幢幢影子,哈娃娜跪在那堆起的拱墳前,淚如斷了線樣的滾滾而下一—
“爹”
那淒厲的呼叫,令人心酸,誰都會掩鼻而泣,黑三已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