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每次天地重劫在他們庇護下躲過了必死劫數的門人不過三五人,但是這麼多次天地重劫下來,這樣保留下來的太乙金仙和佛陀可不是少數。這就和大虞秘殿供奉殿內冬眠的供奉一般,這些太乙金仙和佛陀也是道門、佛門的隱秘力量,他們具體有多少人,怕是隻有七佛、九道知曉。
勿乞看著黑衣道人身後的那幾個僧道,道人也就罷了那幾個僧人的面板隱隱帶著青銅色澤,偶爾咧冽嘴,他們的牙齒散發出的光澤就好似白琉璃一樣半透明。顯然他們修煉的都是難度最大、同時威能也最大的上古佛陀的那一路功法。
現在的佛門佛陀他們或者修法身,或者修念力,或者專修功德,或者專修神通,唯有上古佛陀一脈,他們修身、修意、修力,所謂性命交修,他們用最近乎殘酷的手段鍛鍊自身一切可以鍛鍊的地方,任何一尊修為有成的古佛,他們的實力比之境界相當的現今佛陀都要強大十倍不止。
一如現在的佛主彌陀若是他和一個修煉古佛功法達到太乙巔峰的佛陀相鬥,也許人家反掌就能將彌陀鎮壓。但是正因為古佛心法的威力如此巨大,修煉之時坎珂無限,諸般魔頭無窮無盡,一不小心就是身隕魂消之災,故而現今佛門極少有人修煉古佛功法,幾乎所有佛修都選擇了方便、快捷、安全的新法門。
六名修煉古佛功法達到佛陀境界的僧人,這股力量極其駭人。
眯著眼睛勿乞看著黑衣道人帶著這群僧道緩步而出,繞著新虞皇的棺木轉了三圈,低聲唸誦起往生經文。繞館三圈之後,黑衣道人領著這些僧道緩步走出了治喪的大殿,在大殿門前停了下來。
眯著眼向勿乞掃了一眼,黑衣道人又看了看站在大殿附近的新虞眾多供奉,她突然開口問道:“你們有誰精通煉丹之術的?”黑衣道人的聲音沙啞而乾澀,好似沙子摩擦一樣,根本聽不出是她居然是一個女子。
勿乞裝傻充愣的看著黑衣道人一副,煉丹之術是什麼玩意,的表情。
那些供奉中有幾個長鬚飄飄儀容氣度都極其不錯的老道緩步而出,傲然對那黑衣道人稽首一禮。這些老道都是外域天境有名的丹門長老,一手煉丹術煞是不錯。這些老道看不透黑衣道人和她身後這些僧道的實力,也不知道黑衣道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總之她詢問誰會煉丹術,為了揚名、為了給自家宗門爭奪好處,他們迫不及待的站了出來。
黑衣道人冷冷一笑,她輕喝了一聲她身後一佛陀修為的乾癟僧人大手一揮,一道蓮花光影從掌心湧出,幾個老道人被光影吸了進去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眾供奉大駭,他們齊齊上前一步就要和黑衣道人理論,但是一股極其可怕的法力波動從黑衣道人體內擴散開,壓制得這些供奉不敢動彈一根手指。
“會煉丹?好好,好!”放出太乙威壓將所有供奉壓制住黑衣道人冷笑道:“會煉丹,很好!”
勿乞頓時恍然大悟,這黑衣道人已經知道自己被極其高明的迷藥作弄,才會鬧出了活活將新虞皇吸乾的荒唐事情。但是礙於面子,她並沒有將這事告訴給新虞的那些大祭司。看樣子,她是準備自己將新虞皇遇刺的事情追查到底了?可是勿乞不會給她機會了。
大殿內,姬貶等黑衣道人一行人離開了大殿,就開始正式主持新虞皇的喪事。他帶著新虞的宗室和文武大臣趴在棺材前,撕心裂肺般嚎啕大哭,又有幾個白髮蒼蒼的老臣子站在新虞皇夠棺木邊,手持一份黃色卷軸,顫顫巍巍的高聲誦讀新虞皇的‘豐功偉績’。大殿內哭聲四起、喊聲震天,孝子賢孫們倒是使足了全部的力氣在那裡賣弄自己對新虞皇的追思之情、對新虞皇的思念之意。
黑衣道友不善的目光在眾多噤若寒蟬的新虞供奉臉上轉來轉去,她猛不丁的看到了勿乞詭異的笑容,她頓時冷喝道:“牙道君,你笑什麼?”
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