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魯拎著皮包下了樓,他看看手錶,正好是lO分鐘。皮皮魯走進公用電話亭。
電話鈴準時響了。
皮皮魯摘下話筒。
“5分鐘後,你到×××大街左邊的第2個公用電話亭等我的電話。”糕魚氏說。
“你這是幹什麼?”皮皮魯火了。
電話掛了。
皮皮魯無奈,只得一溜小跑趕往糕魚氏指定的電話亭。
這次糕魚氏表揚皮皮魯了:
“很好,你沒有報告警察。現在,你離開電話亭,站在路邊兒,當一輛黃色的小轎車停在你身邊時,你將皮包扔進車裡就行了。”
皮皮魯照糕魚氏吩咐的做,他離開電話亭,站在路邊,注視著面前的車水馬龍。
一輛黃顏色的轎車停在皮皮魯身邊,皮皮魯透過搖下一半的玻璃窗看到後座上沒人。
“看什麼?還不快把包扔進來!”司機衝皮皮魯吼。
皮皮魯將皮包扔進車裡。黃色轎車飛快地開走了。
皮皮魯有幾分悵然若失,他原以為會有不少驚心動魄的場面,沒想到這麼簡單,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似的。
舒克和貝塔在家迎接皮皮魯。
貝塔滿臉失望:
“我還以為會有幾個手持衝鋒槍戴墨鏡的彪形大漢先綁架你再拿走生命水呢。”
“那都是電影裡的場面。”皮皮魯聳聳肩膀。
黑旋風的頭領被押赴刑場執行槍決。槍決後,他的屍首被家屬領走了。
糕魚氏和忘拼命從頭兒的家屬手中要走了頭兒的屍首。
這位首領是個五毒俱全的難得的犯罪人才,糕魚氏和同夥之所以不遺餘力地想讓他起死回生,就因為他們清楚,如果離了他,黑旋風馬上就會土崩瓦解。
糕魚氏命令同夥將頭兒的屍體放在床上,將他的衣服全部脫掉。
忘拼命用皮皮魯給他們的噴罐向頭兒的全身噴射生命水。
眾歹徒眼巴巴地盼著頭兒復活。
死屍一動不動。
“咱們被皮皮魯涮了吧?”忘拼命問糕魚氏。
“如果過半個小時頭兒不活,咱們就去砸了皮皮魯的家。”糕魚氏咬牙切齒地說。
“頭兒的眼皮動了!”一個歹徒大喊。
眾歹徒俯身看。
看不出有動的跡象。
“瞎詐唬什麼!”忘拼命瞪了那同夥一眼。
“又動了!”那人又喊。
這回歹徒們看清了,頭兒的眼睛已經睜開了。
“這是在哪兒?”頭兒坐了起來。
眾歹徒狂呼,有一個歹徒還提議下次搶了銀行把全部錢送給皮皮魯當獎金。
“是我和糕魚氏想盡辦法使大哥起死回生的。”忘拼命向頭兒邀功請賞。
“我是罪有應得,應該槍斃。”頭兒說。
眾歹徒愣了。
“大哥真幽默,越是危險時刻越愛開玩笑。”糕魚氏只能這麼理解。
“不,這是我的真心話,人活一世,要做有益於社會的事,不能把幸福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被皮皮魯的生命水改變了大腦思維程式的頭兒真誠地說。
眾歹徒大眼瞪小跟。
頭兒開始用十大傑出青年的口氣諄諄教導部下,告訴他們人生的意義在於給予,告訴他們生命的價值就是奉獻,還引用了好多偉人的名言偉句,還說錢是萬惡之源,還說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只應該有友誼不應該有性愛……
眾歹徒像看天外來客似地看頭兒,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糕魚氏和忘拼命身上。
“大哥,您的神經是不是有點兒……”糕魚氏試探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