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郝風樓去而復返,讓陸妍有些不安了,她呆坐著不敢動,連呼吸都不敢,只覺得自己快要憋死,有些難受,最後不得不清咳幾聲。
郝風樓進來,看到依舊挺著小蠻腰坐在榻上的陸妍,不由道:“還沒有睡?”
“嗯?嗯……”
郝風樓啞然失笑,道:“事情已經解決了,哈……陸小姐……,不,夫人,我掀頭蓋了。”
“嗯?嗯……”
陸妍總是先驚訝的發出一聲鼻音,最後無力的嗯一聲,態度模稜兩可。
郝風樓倒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陸妍的身邊,掀開頭蓋。
紅燭之下,陸妍鵝蛋般的臉龐宛如映山紅一般,不知是因為燈火的效應還是害羞的緣故。
她寰首垂頭,幾乎看不到她的五官,只能看到她長長的睫毛還有高聳挺秀的鼻子在顫抖。
郝風樓不是初哥,好歹也是喝過花酒,有個諸多風流韻事之人,不過此時面對這樣的玉人,依舊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他尷尬一笑道:“接下來該幹什麼?”
“啊……我不知道呢……”陸妍的鵝頸已經羞得染了色。
“我知道,我知道!該上床睡覺了,夫人說的,要生孩子……”外頭有人忍不住大叫……
臥槽……
郝風樓和陸妍大眼瞪小眼。
這聲音是小香香的。
這丫頭估摸著來聽動靜,不知是夫人使喚還是自己的主意,可惜她是話癆,總是不吐不快,於是暴露了自己。
陸妍雙手捂面,已經感覺自己沒臉做人了。
郝風樓撫額,嘆口氣道:“小香香,給本少爺立即消失。”
外頭的小香香咋舌,於是大叫道:“少爺呀,我走了。郝三、郝六、珠珠、秋香、秋月……”接著似乎被人捂住了嘴巴,嗚嗚的叫喚。
陸妍的眼睛瞪大,突然覺得方才已不算丟人了,或者說,已經不是在一個小丫頭面前丟了人,似乎丟人已經丟到了整個郝府上下。
郝風樓暴怒,衝出去對著黑暗大吼:“統統都滾!”
於是幾十個人影飛快亂竄。
其中一個人醉醺醺的道:“等等我,等等我,扶我一把,我受了傷呀,剛剛才取了箭簇出來,失血過多啊,大夫都說了,不能動彈,牽扯到了傷口,要出大事的,喂,怎麼把我抬來,就怎麼的把我抬走,老子是功臣,老子為皇后娘娘流過血的呀,哎喲,我的胳膊,完了完了,又流血了,又流血了呀……”
幾個人影這才窸窸窣窣的回來,似乎是擔了一個門板便走。門板上頭的人還在叫:“慢一些,慢一些……”
郝風樓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樣的精神,你孃的中了箭還來鬧洞房,這你孃的算不算是劣根性,你不圍觀會死嗎?
知道人總算跑光了,這才氣沖沖的回去。
陸妍覺得自己已經要窒息了,低聲道:“人……走了嗎?”
郝風樓道:“想來……是走了。”
陸妍有些不放心:“要不,再去看看,我總覺得放心不下。罷,算了,烏七八黑的,莫要摔傷了。”
郝風樓看她含羞的樣子,心思一動,不由火熱起來,抬起她的下巴,觀賞這完美無瑕的小丫頭,忍不住道:“其實小香香說得對,我們該睡覺了,你等著,我去吹熄了燈。”
紅燭熄了。
屋內陷入黑暗。
郝風樓已是環抱住了陸妍,二人貼在一起。
陸妍突然道:“你腰下的是什麼東西,為何這麼硬?”
郝風樓道:“這是槍。”
陸妍道:“啊……槍?為何還有些滾燙?”
郝風樓道:“槍是滾燙的。”
陸妍有些委屈的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