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何事?”他沉聲問著,漸清的瞳仁亮的可疑。
六么抱著拂塵,語調似驚似喜:“主子,七殿下瘋了!”
墨色美眸瞬間黯淡,凌翼然諷笑一聲,又緩緩合上雙目。
“剛才天牢來了信,說是七殿下吃了幾天肉炙便開始胡言亂語。獄守長試探了幾天,七殿下現在連髒和乾淨都分不清,就著地上的水就喝。一會哭一會笑,已經瘋了!”
六么興奮說道,如竹筒倒豆子似的。他立在一邊,就等主子勾起薄唇,但等了好半天卻未在那張俊臉上看到絲毫快意的神情。
“主子?”六么輕輕開口。
鴉色長髮未束,紅色的長袍鬆鬆地攏著,凌翼然靠著椅背好似已經睡去。
不是吧,虧他還冒雨來回,只想讓主子高興高興。
六么垮下肩,靜靜地為他打扇。
自那位小姐下落不明後,主子就越發的喜怒無常了。六么右腕微轉扇起悶熱的風,桌案上的密疏輕輕翻動。
賀建德御宇……
即便他再不甘願,那瀟灑的字跡還是擠進他的眼簾,原來是翼國的儲君繼位了啊。
風兒輕輕地吹,灑金的宣紙一揚再揚。
眠州扼汝咽喉,不若先發制人、分而收之……
六么眼皮一顫撇開雙目,定定地看向地面。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