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安德魯在愣了一下後,不敢置信的看向了露娜,又指了指自己和阿道夫。
「二位放心,我就給門羅騎士下了一點兒助眠的藥,他這傷剛我聽醫者說了,還是臥床靜養的好。」露娜深吸了一口氣,盡力讓自己忽略掉阿道夫瞄向她的目光,面色坦然的說道。
安德魯聞言有些哭笑不得的撓了撓眉心,看看一臉理所當然的露娜,再看看此時被他拉起,卻沾了一臉油膩的老友,卻也只能看著,被露娜叫進院中的倆侍衛,小心的把自家老友放平,抬進了房間。
「您二位身上也還有傷,我也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打擾了。」待得親自看著侍衛們把昏睡過去的門羅安置在了床上,露娜才看向了安德魯和阿道夫,提出了告辭。
「這什麼時候下的藥啊?居然能瞞過你這傢伙。」目送露娜走了出去,安德魯坐在床邊,看著不過分分鐘就開始打呼嚕的門羅,一臉的表情還是懵的。
「香料。」瘸著腿的阿道夫卻是靠著一旁的櫃子,吐出了兩個字來。
「烤肉?!可……」安德魯聞言眼睛一亮,可隨即又蹙起了眉頭。
「碾碎香料的時候,那藥就被她藏在了指縫裡。」阿道夫再次開口。
「這小傢伙兒……」安德魯聞言失笑搖頭,可隨即卻是看向了阿道夫,瞪著眼有些鬱悶的問道,「既然你看見了怎麼不吭聲?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這老傢伙提前去與諸神報導了呢!」
「不知道她要做什麼。」話落阿道夫就單腿一蹦一蹦的離開了房間。
獨留下一臉便秘之色的安德魯,恨不得把那一蹦一蹦遠去的背影瞪出個窟窿來。
因為不知道那小公主要做什麼,所以就沒吭聲,可那烤肉,他也沒少吃吧?!
這是心大還是根本不在乎呢?
安德魯嘆了口氣,卻是從袖口裡抽出了那份已經落下了他簽名的契書,看看床上此時呼嚕打的山響的門羅,再看看正在院中收拾著殘局的兩個傭人,忽然咧嘴一笑,收好了契書,一身輕鬆的站起了身來,大步走了出去。
當安德魯找到露娜的時候,就看到她正在與阿爾文說著什麼,身邊還站著倆小侍者,其中那麼明顯一臉不情願的貓獸人,已經換下了這莊園裡的侍者服飾,換上了一身普通人的衣服。
「咦?您怎麼沒休息?」聞聲露娜回過頭去,見到來人不禁露出了一抹疑惑,而後似是想到了什麼,把目光落在了安德魯打著夾板的手臂上問道,「您可是來問阿爾文要止疼藥的?」
「不,我是來找你的。」安德魯搖了搖頭,才看向了達蒙道,「買了他回來,是被騙了吧?」
露娜聞言先是一怔,瞄了一眼達蒙越發難看的臉色,才搖了搖頭笑道:「我倒是覺得我賺到了。」
「這怎麼說?」安德魯饒有興致的走上前,用完好的手捏住了達蒙的下巴,板著他的臉,左右看了看,才道,「長成這樣的貓獸,落到那幫人手裡,也就只有兩個去出,要麼死,要麼被調教乖巧了當個玩意兒……」
「啪!」
安德魯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達蒙抬手打在了手背上。
雖然安德魯用的一直是巧勁兒其實根本不疼,但達蒙卻是不管不顧的性子。
這會兒被人當個物件兒似的端詳著,勾起了曾經不太好的回憶,那小脾氣一下子就又冒了頭,不光打了安德魯,還在他的手上留下了三道血痕。
安德魯定定的看了一會兒手上的抓痕,眉峰微挑。
露娜則是忍不住扶額,暗道達蒙這臭小子實在是難搞,明明都低到塵埃裡去了,不說先想著怎麼活下去,卻偏偏抓著這一身的小脾氣不放,簡直就是不把自己作死不罷休的架勢。
可與此同時,露娜也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