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安低頭看了一眼手機,部門派來的人已經出了市區,再有一刻鐘就能到山腳。
老道士也意識到了她在等人,心底越發焦急,面色一苦,哭訴道,「小姑娘,我用你們的頭髮,真不是做壞事。和你們真正有修為的人不一樣,我們這一行都有五弊三缺,老頭子我中年喪妻、晚年喪子,現在就剩了個小孫子,我就想找個辦法護住這根獨苗苗,讓他別再出意外。」
「你剛不還說是受人指使?」秦安安找出他話語裡的漏洞。
老道士話音一滯,很快又道,「對,這些頭髮是別人給我的,他想讓我拿這些頭髮幫他煉製東西……我這人還是有些底線的,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就是因為怕他走上歧途,我才特意將頭髮留了下來。」
秦安安壓根不信老道士這套說辭,雙手抱臂,靠在樹幹上,等著部門的人來。
老道士一咬牙,說道,「你別不信,找我的人叫張茂,以前就是京大附中的學生,考了三年還沒考上京大……這回找我,就是想讓我幫他煉製一個能讓他作弊的東西。」
「然後你告訴他需要京大學子的頭髮,讓他去偷,實際卻拿來用作他途?」秦安安審視地看著老道士。
她猜得已經八九不離十了,老道士卻皺著臉,使勁搖頭,「我勸他好好學習,還給了他個開智符。」
其實就是普通道觀裡的護身符,沒什麼大用,頂多能有點心理暗示的作用。
秦安安沒再搭理這老道士,任由他在自己耳邊不停哭訴,也沒鬆開藤蔓將人放走。
很快,鍊氣期二層的章琳,帶著三個行動組隊員上了山。
見到老道士,章琳和那三位隊員同時面露驚訝。
「你們認識他?」秦安安疑惑道。
「認得,當然認得。」
章琳看向老道士,恨的牙癢癢,前幾天部門派了兩個小隊去抓他,愣是被他放在家門外的紙人提前發現。逃跑過程中,他還將部裡一名隊員的膝蓋打傷,傷處藏了一絲暗勁,那隊員現在還在醫院躺著。
章璐取出部門特製的手銬,給老道士戴上,「胡道士,這回被抓了個正著,你還想往哪跑?」
原來這老道士,早就已經是特殊部門逮捕名單上的人,十幾年前就有非法售賣玄學用品的案底,被關了幾年放出來,最近又開始固態萌發,靠著兜售玄學用品大肆斂財。
凌驍手上那個用來關怨鬼的楠木盒子,就是他煉造出來的。
這次他倒不是為了賺錢,可偏偏倒黴,遇上了秦安安。直到秦安安將他捆住,他都沒發現土廟外多了一個人。
秦安安想起老道士剛才說的話,提醒章琳,「還有個叫張茂的學生,胡道士說這些京大學子的頭髮,都是那個人弄來的。他還想從胡道士手上買東西。」
章琳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和我們一起回部門嗎?」
「我不去了,你們審出結果以後,再告訴我吧。」秦安安明早還有課,搭上章琳他們的車回了市區,就自己打了個車回公寓。
第二天照舊是一整天課。
秦安安和同學吃完午飯,接到章琳打來的電話。
「都審完了,那個叫張茂的學生,確實找過胡道士,問他有沒有手段可以幫他在高考上作弊,拿到好成績。胡道士還收了他十萬塊錢。」章琳有些頭疼,部門的人是以刑警身份審問的這個學生,現在還在給他進行思想教育。
這學生至今堅定認為,老道士給他的『開智符』,凝聚了上百名京大學霸的智慧,必能助他考試順利,取得高分。
事實上,哪可能有這種東西?
竊取他人智慧,就是金丹、甚至元嬰境修士在這,也照樣做不到。
倒是竊取他人身體,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