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捕快們都走遠了,朝露方才攤開右手,手心裡靜靜躺著一枚小木牌,正面刻著一隻紅色貔貅,背面則刻有七十九。
蕭妄一眼便認出來,這是進入相州黑市的通行證。
他想起方才燕辭晚跟朝露說的話,燕辭晚特意提到了阿順澡堂,當初他和燕辭晚、李乘歌就是從阿順澡堂進入地下黑市的。
杜凌洲拿起木牌看了看,不解地問道:“這是做什麼用的?”
蕭妄將相州黑市之事大概說了遍,末了說出自己的猜測:“阿辭應該是在提醒我們益州也藏有黑市,胭脂鋪子內很可能有藏有通往黑市的密道,真正的兇手、以及掌櫃娘子的同夥們都是從密道悄悄逃離的,只要能找到密道,查出黑市的所在,就能打破阿辭是唯一嫌疑人的可能。”
朝露看向不遠處的胭脂鋪子,蹙眉說道:“店鋪門口有捕快看著,他不會讓我們進去的。”
杜凌洲挺了挺胸膛,信心滿滿地說道:“這件事交給我!”
他帶著懷硯走到胭脂鋪子的門口,自來熟地跟守門的捕快交談起來。
杜凌洲自稱是從東都來的富商,打算在本地做點生意,想請捕快幫忙照應一下自己的生意。
在他說話的時候,懷硯悄悄往捕快手裡塞了塊銀鋌。
捕快一年下來的俸祿都拿不到這麼多錢,他頓時心花怒放,對著杜凌洲主僕的態度很是熱情。
杜凌洲趁機拉著他去對面酒肆吃酒。
捕快有些遲疑,他還沒忘記自己值守店門的任務。
懷硯挺身而出:“你們去吃就吧,我在這兒守著,有事的話我會立刻通知你們的。”
杜凌洲也道:“酒肆就在街對面,不過幾步路而已,只要懷硯喊一嗓子,我們立馬就能趕來,肯定耽誤不了你的正事。”
捕快一想也是,他被說動了,跟著杜凌洲一起進入街對面的酒肆。
懷硯站在門口守著,等著捕快進入酒肆再也看不到身影了,他立刻朝著不遠處的蕭妄和朝露招手,示意他們趕緊過來。
蕭妄和朝露抓緊機會進入店鋪。
他們在店鋪內仔細搜尋,不放過每一個角落,最後在櫃檯後方找到了一點血跡。
應該是那兩名受傷的女夥計逃離時不慎留下的,因為跑得太匆忙都沒能來得及擦乾淨。
蕭妄順著血跡的方向看向貨架。
這個貨架立在櫃檯後方,佔據了一整面牆壁,上面擺滿了展示用的胭脂。蕭妄在貨架上仔細摸索,發現有一盒胭脂無法拿起來,他試著轉動那盒研製,隨即響起輕微的機擴轉動聲響,眼前的貨架緩緩開啟,露出個上了鎖的暗門。
暗門是鐵製的,門上繪有一條青龍。
蕭妄試著推了兩下,暗門紋絲不動,看來門被人從裡面鎖上了。
他沉聲說道:“得找人過來把這扇門強行拆除。”
兩人走出胭脂鋪子,朝露看向隔壁的絹花鋪子,忽然說道:“方才我和阿露是因為聽了買絹花的掌櫃娘子推薦,說這兒的芙蓉胭脂很好,才會一起來這兒買胭脂的。”
蕭妄立刻邁步走進絹花鋪子。
店鋪內全是女客,忽然有個年輕俊美的郎君走進來,他立時就成了全場矚目的焦點。
蕭妄沒有理會眾人異樣的目光,直接找到了掌櫃娘子。
朝露站在店外等待,不一會兒她就看到蕭妄走了出來,急忙問道。
“怎麼樣了?她是不是跟胭脂鋪子的那群人是同夥?”
蕭妄道:“她說她跟胭脂鋪子的掌櫃娘子是互惠互利的關係,只要她每介紹一個年輕女客給胭脂鋪子,不管最後生意能否做成,她都能拿到三十文的介紹費。為了賺錢她經常把客人介紹去隔壁胭脂鋪子,她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