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腰帶,昂首挺胸地邁步走進了賽場。臨近正午的陽光透過賽場上空那層完全透明的魔法屏障懶洋洋地灑在了我的身上,不刺眼,有點暖。半空中飛艇之上的比賽主持阿內而卡聲音洪亮地報出了我的名字。賽場看臺上的聲浪是一浪高過一浪,宛如滾雷在上面來回地碾動。
小涅和石頭已經先與我站在了賽場中央,他們見我出來,遙遙地抬了一下手中的武器向我示好。我則微側著頭善意地朝他們笑了笑。很可笑,不是麼?人數上佔絕對的多數卻註定是失敗的一方。人算不如天算,我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席林會如此喪心病狂地升到了六十級,這個天方夜譚般的等級。高二階的職業特殊魔法,還有未知的強力魔寵,絕對的等級和裝備壓制,我甚至都懷疑石頭和小涅能不能抗過席林第一輪的攻擊。
正想著無聊的心事,我的背後不緊不慢地響起了一串沉悶地金屬靴子踩壓碎石地的沙沙聲,隨後我就感到什麼硬硬的東西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回頭一看,原來是席林把他的那隻罩著秘銀軟甲的手放在了上面。剛才的陰霾之氣已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他那一如既往的淺淺微笑。他看著我的眼睛輕聲說道:“你放心,最奧妙的職業二次進階特殊技能還有那個對你來說神秘無比的魔寵我會留到你和我之間的決賽再用的。”說完,他抬起了頭,擦過我的身側,迎著小涅和石頭朝賽場中央慢慢地走了過去。
徹骨的寒意猶如一股遏制不住的噴泉從我的脊柱尾部噴灑上來,瞬間籠罩住了我的全身,那種大局在握的從容、胸有成竹的鎮定,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比賽,真得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麼?
席林走到了小涅和石頭的面前,取下後背的大劍,重重地筆直插入到了面前腳下的土地之中,兩隻手般懸浮地搭在大劍末端的劍把負重球上,用一種平靜但是透著無比的傲慢的口氣說道:“你們兩個一起上吧,我只用四十級一下的技能和法術,這樣你們不會輸得太難看,而觀眾也不會感覺太乏味。希望我們能打出一場精彩的半決賽。”
對於席林近乎赤裸裸地挑釁,石頭一瞬間就漲紅了臉:“輕視對手往往是失敗的開始,我讓你明白這個道理的。”小涅則是不知可否地揚了一下嘴角,沒有說一句話。
席林從地上拔出了那把大劍,豎放到了自己的面前:“這把劍叫絕望啟示者,它給人帶來關於絕望的啟示。不在絕望中爆發就在絕望中沉默,更多的時候,人選擇的是後者,不是因為他向選擇沉默而是他只能選擇沉默。下面的戰鬥我相信你們也會有同樣的感覺。”
席林話一說完,雷鳴般的一聲鑼響就打斷了他們的對話。看臺上的喧囂聲驟然提高了兩個八度,昭示著令人激動的半決賽終於開始了。
“斬腳!”鑼響的餘音還為落地,石頭就先發制人地雙手運氣大劍直接朝席林的腳脖子大力削來。斬腳可以說是戰士最基礎也是最實用的招數,它本身並不造成多大的傷害,但是它可以減緩對手的移動速度,隨著等級的上升,最高可以減緩百分之九十,那就和站在原地打木樁茶差不多。戰士是近身攻擊職業,讓對手的移動速度降低保持和對手貼身肉搏是最基本的戰術。
席林下半身保持不動,只是右手運劍斜斜朝腳下一擋。六十級的力量和三十多級的力量直接對撼上,其結果是不言而喻的。“哐當”一聲巨響,兩把大劍的劍刃互咬,激起一陣暗紅色的火星,席林的大劍是紋絲不動,而石頭的大劍則是被反震了回去,帶動了他巨大的身軀朝後退了三步。我看見石頭握著大劍的右手似乎在微微發顫,可見反震的力量之大。
就在石頭後退的同時,小涅快速地念了一串咒語,隨後法杖一揮,直接就甩了一道黑光過來。席林左手輕抬,包裹在外的甲冑表面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淺金色光暈。那道黑光一接觸那光暈就像沙子遇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