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放在眼裡,大事、小事一人說了算,集體經濟成了他個人的“小金庫”,願怎麼花,就怎麼花,說送誰就送誰,一手遮天,無人敢問。
失去監督的權力,必然導致*,這是一條歷史的規律。名譽、地位、金錢、美女的誘惑使他失去了理智,帶著村委會的婦女主任田翠花,開始了行賄、性賄、買官、買名的斜路歧途。
田翠花是鄰縣田家莊人。二十二歲嫁給沙灣村的胡洪超,因一表人才,又善於交際,被胡希能一眼看中,垂涎三尺。當他組閣時田翠花自然成了村委會婦女主任的首選,從此眉來眼去的很快就被他粘上了,第二年就給她弄了個黨票。
一晃幾年過去了,經胡大黑的精心調教和實踐訓練,無論姿色還是*能與電影明星相媲美。因而,許多當官的稱呼她“真優美”,而沙灣村的娘門兒們卻叫她“田浪花”。有些領導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同時,也被胡希能的萬能膠粘得牢牢的,成了他的囊中之物。再加上章英玉的牽線搭橋,竭力推薦,九十年代中期胡希能就當上了省、市、縣三級人大代表。
“汪、汪、汪”的狗叫聲和熙熙攘攘的說話聲,使胡希能意識到開會的人們回來了。他的妻子趙桂芹,女兒胡麗娜也回到家中,通人性的“黑背”狗也立即停止了叫聲,在鐵籠裡搖頭擺尾地“唔、唔”著。當她倆走進屋裡看到他那劃破皮的黑臉心裡一驚,忽然想到他是這次選舉的犧牲品,也沒有敢去多問,一個向廚房,一個向東邊的北屋走去。
趙桂芹今年四十六歲,是鄰村趙家莊人。初中畢業後回村參加了集體生產勞動,二十一歲當上了民兵連的副連長。二十二歲那年,經人介紹認識了胡希能,不久就嫁到了沙灣村,第二年生了個男孩,起名佔坷,兩年後又添了個閨女叫麗娜。
胡希能剛當書記那幾年她是他的賢內助,出了不少的好點子。她性格開朗,從不在鄉親們面前擺官太太的架子,因而和四鄰八家的鄉親們處的不錯。可是最近幾年來因胡希能專橫跋扈,不聽忠言,吃喝貪佔,大失人心,鄉親們也對她敬而遠之。為此他倆吵過許多次,尤其是那次在蓋房問題上幾乎鬧到離婚的地步。
幾年前胡希能決定建一座高標準的安樂窩,首先遭到趙桂芹的堅決反對,苦口婆心地勸著說:“希能,那是集體的財產,我們不能私自佔有,沾鄉親們的便宜,讓群眾背地裡指脊樑骨,暗地裡罵祖宗八輩兒。再說,群眾就是不罵,咱良心上也過不去。”
胡希能不以為然地說:“什麼良心不良心的?良心能當飯吃還是能當房住?頭髮長,見識短,你懂個啥?我修房蓋屋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咱這個家,為了孩子們。現在提倡帶頭致富,誰富誰光榮,誰富誰入黨,誰富誰升官,比車子、比房子、比妻子是當今的潮流,那叫與時俱進。”
趙桂芹勸著說:“但是,咱也不能昧著良心做缺德事。人家是國家幹部,就是真的有點兒錯,犯點兒罪,違點兒法,一拍屁股走了,換個地方照常吃香的、喝辣的,罵也聽不見。可是咱跟人家不一樣,比不起。老話說千年的鄰居,萬年的街坊,跑不了、蹦不動,大人孩子遭人罵,幾輩子甭想抬起頭、直起腰。你說,我講的在理兒不在理兒?”
“在理兒個屁!你以後少囉嗦點子閒事,吃菜不放鹽——淡(蛋)操心。”沒理的胡大黑說著髒話。
“我淡操心?我看你是兔子枕著狗腿睡——找著不肅靜”。趙桂芹強壓著怒火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自個兒光明正大蓋的窩,再破再舊住著也踏實,半夜鬼叫心不驚”。
“放你孃的狗屁!”他說著怒氣衝衝地走過去,“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