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的很,忙著給人做媒呢,一時半刻也死不了。以後這樣的事情,這樣的女人,不用叫我急巴巴的跑去看,我懶的看,也沒功夫。”被叫做月痕的聲音裡透著不耐煩,說完還狠狠的瞪了穆子羽一眼,轉身就要繼續上牆頭離開,卻被鍾離域一把就拉住了衣袖,急急的說道:“月痕,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海願到底好不好?”
“放手!”月痕的聲音明顯由不耐煩變成了喝斥,一甩手就揮開了鍾離域的大手,另一隻手就勢也揮了過去,正中了鍾離域的肩膀,“砰”的一聲打了個結實。
“你……”月痕沒有想到鍾離域沒有回手,也不躲開,就硬生生的接了自己一掌,馬上收了力道、站穩了身形,狠狠的罵著:“打你卻不躲,傻的嗎?”這次的聲音,卻是帶著幾分驕縱的。只是一雙眼睛又狠狠的瞪了鍾離域身後的穆子羽一眼。
穆子羽只是開個門,就無緣無故的被瞪了兩眼,有些沒趣的摸了摸挺直的鼻子,先一步退進了屋裡。鍾離域看看穆子羽,再看看面前的月痕,向她說道:“進來說吧,師兄是著急了。”
“嗯。”這次月痕沒有動手,也沒有動氣,倒是很平靜的跟著鍾離域進了屋子。卻在進屋之後,再一次的,瞪向了分外無辜的穆子羽。
“月痕,到底怎麼了?”鍾離域的眼神也往穆子羽方向看了一眼,暗暗的嘆了口氣,才繼續的問著。
“沒怎麼啊,你的夫人好的很,躺在被窩裡忙著給人說媒呢。”月痕說完,忍不住眼神又往穆子羽那裡飄,這次穆子羽學乖了,直接往鍾離域的身後挪,用鍾離域高大的身形把自己給擋住了。
“你站二師兄的身後,以為我就看不到你了嗎?那位夫人說媒的可不是別人,就是你羽公子。”月痕恨恨的說完,這次終於把怒斥的眼神瞪向了鍾離域,感覺他的那個夫人自己的小命都要不保了,還好不好的做什麼媒人!奇貨,真的是和兒師兄一樣的奇貨,他們兩個倒是對搭。
“給誰?”穆子羽這才露了半個身子出來,疑惑的問了一句,然後又飛快的將身子閃回了鍾離域的身後。
“啪”的一聲輕響,就在穆子羽的身子剛剛退回到鍾離域身後的時候,一枚細小的蝕骨釘擦著穆子羽的耳邊飛了過去,照直的就釘入了身後的一面牆裡,力道奇大,連尾部都沒入了牆裡,而且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小洞。
“月痕。”鍾離域的嘴角一抽,也有滴冷汗從額角滴了下來。這個師父的掌上明珠真是要命了,輕功一絕,手上的蝕骨釘更是出神入化了,隨隨便便當成暗器射出來,就算不是要人命的,起碼也夠震撼了。
“你的夫人居然把身邊的影衛說給了穆子羽。”月痕的眉毛一挑,一張素淨嬌俏的小臉上果然有實實在在的怒氣。她剛剛那一下也不單單是衝著穆子羽,更是給鍾離域一個警告的。
“呼……我當是什麼呢。”穆子羽長撥出一口氣來,對著暗處叫了一聲:“夜。”夜的身影在暗處一晃,險些栽倒,卻沒有出來的意思。他是瑾王的影子,不是他穆子羽的;而且穆子羽這個時候叫自己,肯定不是什麼好心思。
“月痕,其實,曦是夜的……”鍾離域正要解釋,忽地就看到月痕的那張小臉明豔了起來,拉著鍾離域就是嫣然一笑,將他後面的話打斷了,說道:“我就知道二師兄自有安排,對吧。”笑過了,才把剛剛的那股子莫名的敵意和怒氣收斂起來,正色的對著鍾離域說道:“其實我在宮裡轉了一圈,也沒發現那幾個人暗中有什麼動作,估計這幾天你夫人不會有事的,我回來是告訴你放心的。”
“呃,月痕,你可以不可以腦袋利索點,突然放下那邊就跑了回來,還說是報平安的?就沒想過你離開這一會兒會有什麼事情嗎?要是那個寶貝有了什麼閃失,看域能饒了你。”穆子羽見月痕笑了,才再次從鍾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