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而此時正好有個穿青衣長袍的男子往樓上走,海願和李嫂子向一邊讓了讓,也沒有在意。
如果海願不開口,她那一身樸素的衣服,加上一直低著的頭並沒有引起青袍男子的注意。本來已經擦肩而過的青袍男子,卻在聽到海願說話的時候停了下來,側頭往海願的臉上看去,而隨著海願一直向下走,他的視線就一直停在了海願的背影上,一雙眼睛半眯起來,像是在想著什麼,直到海願的背影在樓梯的拐角轉過,再也看不到了,才在心裡驚訝一下,居然是她!
青袍男子抬頭向著三樓看了一眼,沒有再上樓,而是轉身又向樓下走去,沿著剛剛海願轉彎的地方一路尋了過去,到了門口,就看到那個纖細的背影在前門不遠處看著兩個夥計稱西瓜,然後又看著掌櫃的打算盤,之後還接過了掌櫃遞過來的一塊銀子。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身形;姣好的面容,只是衣服卻那麼樸素,臉上也沒有了精緻的妝容,而且瘦的怎麼只剩下了一雙大大的眼睛?她剛剛從自己身邊走過,竟然沒有反應,形同路人好像根本就不認識自己了!更奇怪的是,就算是遠遠的看著她,都能夠感覺出她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一股溫柔,連眼神都可以柔的將人心都化開一樣。她又怎麼會有溫柔?
除了一模一樣的臉之外,她還是她嗎?可她又怎麼會變成這樣!
正文 054 你肚子裡的種是誰的?
青袍男子的視線就一直在海願身上打轉,看著她,久久的思量著。舒殘顎疈直到那輛平板車上剩下的西瓜都有人來買走了,那個熟悉的身形一步步的走出了他的視線。青袍男子才轉身重新上樓,直到三樓的最裡間,敲了敲門。
“進來。”隨著薛傾漠的一聲招呼,那個青袍男子推門走了進去,臉上還有化不開的疑惑。而坐在裡間的薛傾漠在看到他時,也是著實一驚,竟然扶著桌沿站起身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是一路循著瑾王回京城的路線而來的。”青袍男子回答著,坐在了薛傾漠的對面,看著桌上那幾個精緻的小菜和一壺酒,又看了看還放在椅子上的那一包野山珍和黑雲朵,伸手拿起了剛剛泡發好的那片黑雲朵,問道:“哪裡來的好東西?還有這麼多?我剛剛見樓下還有西瓜?這個季節的西瓜可真是稀罕物了。”
“是啊,真是稀罕物。我打算快馬加鞭的送到京城去,正好可以讓殿下給國母賀壽用的。”薛傾漠說完,才扶著桌子又坐了下來,坐下之後還揉了揉發酸的兩條腿。
青袍男子看著薛傾漠的腿問著:“還是沒有好轉嗎?都這麼多年了。”
“沒有,站久了都會疼。七年了,那蝕骨釘讓我就像個廢人一樣,站不起、走不動,此仇不報,我死不瞑目的。”後面這兩句話,薛傾漠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哈哈哈,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這才七年而已,再等等吧。”青袍男子伸手從桌上拿起那壺酒,沒有倒進杯子裡,直接湊到唇邊喝了起來。
“十年!殿下還要等多久?你這次來查到什麼線索了嗎?那風情樓的樓主到底是誰?”薛傾漠看著對面大口喝酒的青袍男子,焦急的問著。
“還不知道。別人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可這位風情樓的樓主卻是頭尾都不得見。只是幾個月前師妹傳回訊息,說風情樓樓主是帶著一副人皮面具易容過的,但究竟他的真身是哪一位,卻不知道了。”青袍男子把酒壺裡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把酒壺重重的放在了桌上,也同樣的咬了咬牙。
“你師妹的訊息?她不是失蹤了嗎?還連累你們逍遙閣的人盡數被風情樓剿滅。等於把殿下的一邊臂膀給生生折斷了一樣,真是不知道殿下怎麼還能忍的住。就算找不到風情樓的樓主,先拿那個謹王開刀也行啊。”薛傾漠說完,看著青袍男子沉下來的臉,繼續說道:“殿下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