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門卻慢慢的合攏了,應該是那個老女人從外面將門關上了。
“為什麼?”看到大祭司側身半躺半坐的在那張華麗的黃金座椅上,鍾離域帶著滿心的憤恨大聲的質問著。
“為什麼救你?還是上為什麼要傷害綰綰?可其實我只是幫她完成了心願,讓她做了她想做的事情而已。”大祭司沒有起身的意思,用手一下下的撫摸著他放在身邊的一隻翡翠貓。那隻貓雖然是假的,但大小和真正的貓一樣,而且雕刻的也是栩栩如生;那塊翡翠更是上等的冰種,剔透的幾乎沒有什麼顏色,帶著翡翠特有的水潤和質感,美麗無比。
“她不是綰綰,她是海願,所以不管你是什麼目的,還是什麼原因,都請你放過她,讓我帶她離開。”鍾離域站在那張黃金座椅前面不到三步的地方,等於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大祭司,聲音、氣勢都是滿滿的怒氣和堅決,如果不是因為大祭司還是海願名義上的外公,鍾離域恨不得上前直接抓起他來告誡著。
“呵呵,白天的時候我就不待見你,感覺你沒有那個白衣服的小子來的圓滑,現在看來更是不值一提啊。即使你在天啟國是個什麼王爺,又曾經有過平定宮亂的功績,可畢竟還是個毛頭小子,氣勢有餘、沉穩不足啊。”
大祭司的手在翡翠貓上不停的撫摸著,隨即又將貓捧到了面前,仔細的欣賞著,又補充了一句:“聽說你隱忍了七年、蟄伏不動、伺機而出,可現在看來,除了毛躁還有什麼?還是說你也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了?你不要忘了,你身上的情蠱是我的孫女豁出性命幫你解的,你怎麼就不肯愛惜呢。”說到這裡,大祭司還惋惜的搖了搖頭,好像真的很無奈似的。
“如果你阻止她,她就不會去冒險。”鍾離域討厭被矇在鼓裡,更討厭有人自作主張,認為自己需要解毒。鍾離域認為除了海願和念兒,沒有什麼值得他考慮和擔憂的,若是失去任何一個,真的要比剜去他的心還要難受。她受傷,他感同身受。
“你難道不明白,那是她的勇敢和堅強?那是她的善良和愛心?她終將蛻變成一隻最耀眼的蝴蝶,而你呢?難道你少年時的隱忍和蟄伏,到了成年時候居然都拋棄了?只拿著你所謂的愛情做掩護,讓你的頭腦都一再的愚鈍了。難道你不是應該把自己變的更強大,才能來保護你的女人、你的一切嗎?現在站在這裡質問我,可你知道,以你現在的能力,我只要吹幾聲笛子,一支曲子沒有吹完,你的命就不是你自己的了。”
大祭司說話的聲音不大,而且語氣也是平平淡淡的,甚至就連質問的口氣都沒有任何的高音,但鍾離域聽在心裡卻是狠狠的一顫。大祭司說的不錯,要保護不是要衝動,而應該有最強勢的地位和最堅韌的心。
“是不是懂了一點點?綰綰和你一樣固執,一樣的自認為都很善良。可你們卻不明白,對自己不能太善良了,有時候要狠下心來,把自己推到懸崖邊上,或是乾脆將自己逼上絕路,讓自己從身一躍、死而後生。”
“……”鍾離域繼續沉默了,他帶著憎恨而來的,可是卻因為大祭司的一番話而動搖了。如果說海願受到了傷害,那也只能怪自己沒有將她保護好,給了其他人傷害她的機會。
而唯一可以讓自己的親人和愛人不受到傷害的辦法,無非就是讓自己更強大、地位更穩固。換句話說,當你站在一處頂峰的時候,你才有能力去俯瞰眾生,才能夠從芸芸人跡中看到那不和諧的一個、看到對你有威脅的一個。倘若你永遠都混在人群裡,混在你身邊的人才是最有機會對你下手的人。
“綰綰是月族的神女,不管你們承不承認,她自己願不願意,這都是難以改變的事實。而你,單單做一個閒散的王爺是不夠的,若是想要和我的綰綰匹配,你真的要再強大一些才行。告訴你吧小子,有野心不是什麼壞事,而是一個男人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