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班迪。
“不錯,只是婠婠你比我想的還要聰明。不過,你的聰明正好應了我的計劃,所以我不費力氣就可以將你帶到我的局中來了。”班迪的聲音異樣的陰冷,讓海願聽了一顫,但那聲音似曾聽過,不是之前班迪的聲音,更確切的說,是在那天晚上,狠狠掐住自己的脖子,幾乎要將自己掐死的那個男人的聲音。
為什麼,一個人會有兩種狀態?海願不禁皺起眉頭,盯著班迪大祭司的同時,也在想著他前後的不同、他身上的種種疑點,還有他對自己的態度為什麼判若兩人?是雙生子,還是……
“在想為什麼?是不是在想著你應該有一個外表嚴厲,而內心慈愛的外公?還是感覺眼前的我太過黑暗,完全沒有一個外公的樣子?那我就告訴你,為什麼。因為我內心的陰暗,因為我想要把那個仁慈的、同時也是懦弱的班迪殺死。只有把他身邊的人、把他生命裡的摯愛一個個的揪出來、拼命的折磨,讓他的心都在疼,讓他因為自己的懦弱而痛不欲生,那才是我的快樂所在。”
大祭司班迪的話有些沒頭沒腦,起碼鍾離域聽不明白,但他的第一直覺就是再靠海願近一點,擔心周圍的這些黑衣人會突然出手傷到海願。
而阿耶魯本來在給海願呼呼他拉疼的胳膊和手腕,認真到班迪最開始發出笑聲的時候他都沒有注意到,直到海願挺直了背,一身的戒備看向班迪的時候,阿耶魯才看到了班迪,也叫了一聲:“義父。”
“義父?”這個稱呼令海願和鍾離域都是一愣,一起叫出聲來。
“是啊,國師就是義父,義父從小叫我讀書、習武啊。”阿耶魯天真的眼神告訴海願,眼前的義父在教導他的時候是多麼的慈愛、充滿愛心。說完,阿耶魯放開了一直拉著海願的手,向班迪走了過去,臉上的還掛著小孩子撒嬌似的笑容。
“噗!”出乎了海願的意料,阿耶魯在剛剛靠近班迪的時候,卻被班迪一掌狠狠的拍在了胸口。因為毫無防備,阿耶魯被斜著打飛出兩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步子踉蹌、身形搖晃了兩下才站穩了身形,同時用萬分不解的眼神看著班迪,擠出兩個字“義父?”
“哼,我不是你義父。”班迪的手還保持著剛剛出招的狀態,眼神毫無一點的情緒波動,就好象根本不認識阿耶魯一樣,而且出手的時候也絲毫沒有因為他是皇上而有所顧忌。
“噗……”阿耶魯又嘔出一口血,看來傷的不輕,但又搖晃著上前一步,看情形似乎想要去拉住班迪的衣服,可班迪卻再次無情的揮手,先是將阿耶魯的手開啟了,繼而又是一掌橫拍過去……
“阿耶魯……”海願驚呼一聲,卻是看向了自己身邊的鐘離域,鍾離域咬牙搖了搖頭,但因為海願的眼神那麼急切,最後還是衝了上去,沒有選擇攻擊班迪,而是一下子拉開了阿耶魯,險險的使阿耶魯沒有再中第二掌。
“你救他?哈哈哈,我沒有看錯吧,堂堂瑾王難道不怕帶綠帽子,居然救你的情敵?而且他還有可能是你的敵人。他是海國的皇帝,絕對有能力讓海國和天啟開戰,現在還有婠婠也在,那麼三國亂戰不可避免,你居然還要救他?”班迪大聲放肆的笑著,而那笑聲比之前更為陰冷冰寒,就好象一道利劍一樣,彷彿是要將周圍的人都刺的百孔千瘡。
如果說之前海願見到的那個將要把她掐死的班迪就好象是個惡夢,那現在的這個絕對就是從惡夢裡走出來的惡魔。
“他有這樣的能力?”看看被自己拉到一邊,還在嘔血的阿耶魯,鍾離域的眼神帶著輕蔑,但卻是看向班迪的。鍾離域的眼神都帶著挑戰性,他其實不是再說阿耶魯,而是在質問著班迪,看他是不是有這樣的能力。
“他現在確實還沒有你說的那樣的能力,他就好象是一隻雛鷹,翅膀還沒有長結實。但他總有一天會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