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辦法穩住顏老爺子的病情？”
龔院長問道。
黃棣點了點頭：“至少能讓他挺過今晚。”
“那有什麼需要醫院協助的嗎？你儘管提，我讓醫院儘量配合你。”
黃棣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事情不復雜。不過這次其他人得出去，就留您跟顏小姐在這兒就行。”
衛凡和楊霏沒意見，帶著看護出去了。
黃棣看著那個看護的背影，轉頭對顏顏問道：“顏小姐，我雖然不能告訴你，你爺爺的病因，但我能肯定，你爺爺這樣是人為的。
而且，這個人要一直接觸你爺爺接觸到的東西。”
“你的意思，難道是有人給我爺爺下毒？”
顏顏看著黃棣吃驚得說道。
“不可能，如果是中毒，醫院不可能檢查不出來。魔都東方醫院有華夏最先進的醫療檢測儀器，哪怕放在世界上都數一數二。”龔在慶直接否定道。
“那如果超出了目前科技的範疇呢？”
黃棣反問道。
他沒有過多的解釋，而是繼續說道：“我之所以留下你們，是希望你們能列出一個嫌疑人名單。將顏老爺子發病前一年開始，身邊的人都列出來。
不需要直接接觸顏老爺子，但是要能接觸到他生活中的一些飲食和習慣的東西。
我舉個例子，比如，經常洗手、洗澡用要到自來水，肥皂，牙刷這些，那就要能經常接觸到這些東西，方便做手腳的人。”
龔在慶琢磨了一下，說道：“你說得有點含糊。按你的意思，是不是像我們醫院水電工這樣，能有機會在整棟樓的水箱做手腳的人也算？”
“算，但要是給整棟樓的水源做手腳，那麼出現問題的就不止是顏老爺子一個人了。
而且，老爺子的病在老家的時候就出現了，之後才被轉來了這家醫院。”
“所以，如果真有這麼一個人，應該是從我老家跟著我爺爺來到這裡的，對嗎？”顏顏插嘴說道。
黃棣看她的神色，便知道這個姑娘已經有懷疑物件了。
“你懷疑出去的那個看護？”
龔在慶也笨，立馬就猜到黃棣在懷疑什麼。
“我不確定那個看護是顏家的還是醫院指派的。而且，以顏老爺子的身份，你們醫院應該指定了專門的醫護人員，所以我把您也留下了。”
黃棣也解釋道。
“應該不是他們。”
這時候顏顏突然說道，她的心裡似乎認定了一個嫌疑人。
“我爺爺以前很喜歡泡澡。黃棣，你說的那種手段，應該能透過洗澡水實現吧？
我們家的保姆，田桂香。我爺爺的生活起居都是她在照顧。已經在我家幹了快二十年了。
把我爺爺帶來魔都，除了我，只有她跟著來了。”
顏顏看起來似乎有些難過，說道：“她幾乎是看著我長大的。我很不想懷疑她，但是你說的那種猜測，讓我不得不懷疑。
爺爺病倒之後，一直都是她在照顧。包括給爺爺擦身子。我現在回想起來，有一次我想給我爺爺擦身子，她很反常得拒絕我，不然碰臉盆裡的水。
而且，她的身體似乎也在變差了不少。
黃棣，給我爺爺擦身子也能實施你猜想的那種手段嗎？”
“我並不太瞭解那種手段。我只是碰巧撞見過，清楚被害人會怎麼樣。不過剛剛你說，那個保姆身體也變差了，那麼我想大概就是她了。
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黃棣問道。
“她白天才會來，晚上都是醫院的看護照顧。”
“既然如此，我們不妨等她自己露出腳腳。”黃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