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墓裡不僅有屍首,而且居然是完好的。
黃棣臉色一變,趕緊對張順財問道:“老爺子,那幾座墓是什麼人的?”
張順財順著黃棣指的方向看過去,那幾座墓還算新,墓碑上的字依稀還能辨認。
“哦,那是我們村的首富張民勝家的。這些年,也就他們家還費心費力得把家裡的長輩葬到這裡來。
說來也怪,這幾年他們家陸陸續續死了還幾個老人。
不過他們家也算是張家嫡系一脈的,又有錢。所以想埋這兒倒也沒人有意見。”
“張民勝?”
黃棣後來倒是沒有再關注這個人。
當初他雖然把這個人身上的屍體蟲取了出來,但是並沒有根治。
活人被那種屍蟲寄生,並不是取出來就能好的,而且張民勝被寄生的時間不短,氣血、精神都被屍蟲消耗的差不多了。
雖然他有拿一些補藥吊命,但根本無濟於事。
按黃棣的診斷,縱然取出了他身上的屍蟲,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這也是黃棣後來沒有再關注他的原因。
“我聽張桓提過他。您有他的訊息嗎?”黃棣問道。
張順財搖了搖頭:“聽說他在外面生意做得挺大,是大老闆了,哪裡還會回我們這個破村子。”
“您剛不是說,這些年他的那些親戚死了,讓他埋這兒了嘛!”
衛凡插嘴道。
“這不,都在這兒了。”
張順財指了指那幾座墳:“他那幾個直系長輩都死光了,其他比較遠的,也搬到新村去了,自然就不會再來了。
真要是再來,估計就是他自己被抬過來埋這兒了。”
不知道為什麼,黃棣聽著張順財的話,心中有些爽。
“聽您這話,是不是對張民勝有什麼仇怨?”黃棣試探性得問道。
“仇怨?我個人算不上,但是那畜生是出了名的混球,仗著自己有兩個臭錢,可沒少糟蹋姑娘,就連張桓的那個......”
張順財說到這裡戛然而止,想必是覺得說出來會毀了姑娘的名節。
黃棣手上還捧著他們的骨灰,一時也沉默了。
“那什麼,我們趕緊挖墳吧,再晚回去就天黑了。”
衛凡感覺氣氛不對,建議道。
“對對對,這下葬啊,也是有規矩的,我們這兒一般選擇午時下葬。”
說著,張順財掄起了他的鋤頭,在張桓父母的墓旁邊挖了起來。
“還是我來吧。”
黃棣搶過了鋤頭,畢竟是老人了,哪能看著他幹活。
衛凡也拿起了鐵鍬,這傢伙事兒還是他們在來得路上從一戶居民家借的。
不然光憑一把鋤頭,還不知道要挖到猴年馬月去。
大概挖了半個多小時,兩人總算挖了一個一米見方的大坑。
期間張順財也沒閒著,在山裡面到處撿石頭,想著給張桓和張麗娟壘個好像樣一點的墓。
因此,他們多花了一些時間。
鄉下人,在壘石頭方面幾乎是刻在骨子裡的藝術。
在黃棣他們的幫助下,一座石頭墓很快便成了。
張順財還有模有樣得燒紙、點香,哭了一場。
衛凡都被他的哭聲感染,眼睛紅紅的。
等一切做完,三人看著眼前的墓沉默不語。
“是不是還差點什麼?”突然,衛凡開口問道。
“哎呀,差個碑。我怎麼把墓碑給忘了。”張順財一拍大腿,懊悔得說道,“以前都是找人刻好帶上來的,這次太匆忙,是沒這時間了。”
“你們在這兒等我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