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他一點都不開心,臉上雖帶著笑意,眼中卻流露著惆悵——為了如麼?痴情正太!
“五王殿下!”我微微屈膝行禮。
“蝶兒,不必多禮!你們都下去吧!”那些家奴才像得到了聖旨一般歡天喜地的撤下去了,生怕走得慢了,又被滄海桐拉住表演把戲。
他拍拍身邊地皮椅說:“蝶兒,你過來坐,與我說會兒話!”
“怎麼大年初一的在院子裡挨凍?傷怎麼樣了?要緊嗎?”我輕輕走過去,未解斗篷坐下來,仔細去看他。他神色不差,就是有些焦躁,卻隱忍著不願表露。
“不打緊的!”他慵懶地看我,發出一陣嘲笑,“聽說蝶兒昨兒在軒宇殿受辱了,我四哥又大出風頭,與朔使斗酒三千,無比瀟灑!”
我不想與他聊受辱的事,心裡煩悶。聽他的語氣中果然對滄海槿多有不滿,正好可以問問如的事情,“五王,如姑娘可是犯了什麼事?她現在人在哪裡?”
“哼,天字大牢裡!”滄海桐異常平靜地說,我卻大驚失色,“什麼?她犯了什麼死罪?天字大牢裡關的不是欽犯嗎?”
“蝶兒,你不知道如是誰麼?”滄海桐平靜地問我,我搖搖頭,卻感覺這裡面一定有隱情。
“她是繁熙帝國的公主繁熙羽熙!”
哐嚓——我手裡的茶杯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繁熙帝國地公主?為什麼會到滄海帝國來?難道與我一樣是質子?但不會呀,她竟是隱姓埋名在粉巷那種煙花柳地,以公主之嬌軀做那種低賤的行當,到底為什麼?
“看看,我的極品青花瓷茶碗,就被你這樣摔了!”滄海桐嗔怪地看我,“我以為你早知道了,有一年你與羽熙是見過面地,可你好像什麼都忘了。”
我是忘了,這麼多事情,我又能知道多少呢?幾乎每一天都在謎團之中,我覺得自己都有些不受不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他見我不說話,以為我慢慢地回憶起來了,便慢慢點點頭,“羽熙是長大了不少,可模樣沒有變多少,你一定想問,她為何會在這裡吧?”
我靜靜地看著他,謎團太多,我想要聽他為我慢慢解開,哪怕只是一點點。
“因為你地兄長趙初子惜就在滄海帝國!”
我竟是出乎意料地冷靜,這讓他頗為不解。“難道你早已知道了?”他斜睨著我,有一種玩味陰謀的神色。
其實不是我知道,而是我不知道地太多,知道的每一件都是萬分驚訝的事情,就不會突然很驚訝了。但趙初子惜在情報上不是說他已經死於繁熙帝國了嗎?為何又會出現在滄海帝國,他帶著繁熙帝國的公主來做什麼?當然這都要求教於滄海桐。
“蝶兒,這就是你在軒宇殿上受辱的原因,因為父皇懷疑你的兄長潛入了滄海帝國,異國皇子以非常原因潛入另一國,便已是侵略行為,我以為父皇對你算是很客氣的了——不過外寬內嚴也未可知,你一直都在父皇的控制之內……”
我想他大概是想說連我的府第都滿是滄海王的臥底吧,但他終於沒有說出來。他畢竟是滄海帝國的皇子。可是也難為了他會對我和繁熙羽熙這樣好,處處都很是周到。“五王殿下,這些日子以來,承蒙你照顧,真是萬分的感謝……”
“你說這些就是打我臉了!”他臉上並沒有愉悅之色,微微蹙起眉頭,彷彿心中有萬分嫌惡,不吐不快一般,“我幾位哥哥都與你有特殊的過節,父皇無法叫他們處處監視你,這個職責便只好由我好承擔了!”
我起身離席,站在遠遠的地方,我心裡嘲笑自己,原以為正太是最單純,最可交心的一位皇子,以為他是唯一能讓我想起家人的人,沒有想到,埋在身邊最深的刺才是原本最不設防的人。我冷冷笑道:“那麼對於羽熙的監視,也是由你來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