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還有什麼理由住在裡面呢?
簡潔醒來時,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鼻間環繞的都是濃濃的消毒藥水的味道,簡潔感覺自己似乎躺了很久很不舒服,她微微的把身子挪了挪,
“終於醒了,你嚇死我了。”是品萱,品萱走到簡潔身邊,“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晚上不好好在房子裡待著,跑到樓下的小亭子裡睡覺!”還好被晨練的老大爺發現了,雖然是入春了,可是晚上還是很冷的,她就這樣和衣在那個亭子裡睡一晚。那位大爺還一直說著,這姑娘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縮在哪裡滿臉淚痕的,讓人看了心疼。
品萱只能嘆氣,她怎麼會不知道,自從容巖回來後,簡潔一次次的出狀況。容巖,是簡潔生命中的一個劫,萬劫不復的難。
畢竟不是什麼大病,簡潔醒了之後就辦了出院手續。品萱不同意,高燒不退的暈睡了一天一夜,現在還有點小燒,還是要觀察一下比較好,可怎麼也拗不過簡潔,只好幫著辦手續。
兩人相攜走出醫院,住院部樓下,簡潔沒有想到會碰到容巖,他身邊跟著一個女孩,很時尚的面孔,很時尚的打扮,很時尚的美麗,依偎容巖身邊,很般配。
是那個女孩吧。容巖的那個值得應該是這樣的女孩才對吧。對那個女孩簡潔說不上喜歡或是討厭,只覺得不如,是了,容巖是應該拋下她去追求這樣的般配。
容巖見到簡潔時,她是低著頭的,他只剛好見到品萱憤怒的白了一眼也不再多看,她怎麼又生病了?總是不能好好照顧自己嗎?他依稀能看在埋在長髮裡的臉色並不好,可是怎麼辦呢?他把她傷得那麼深,是不是已經不再資格陪著她,好好呵護了呢?
………【六】………
“容大哥,怎麼了?”一旁的李蔚語不明白容巖怎麼會突然停止腳步,她順著容巖望去的方向看去,是兩位女士,有一個似乎是病著的,盈盈弱弱的。可是她沒有多想,她很著急,她想快點上去看看孫修文,她在美國聽說那傢伙出了車禍便風風火火的趕回來,雖然來接她的容巖說並沒有很嚴重,但她還是擔心。
孫修文住在高幹病房,昨天秦淮帶品萱來的時候,品萱還罵他們**,說這樣的病房有客廳,有臥室,有廚房,有廁所根本就是一套公寓。罵不到兩分鐘便急著要下去,說簡潔還在下面普通病房睡著,她是抽著簡潔睡覺的時間過來看看。
那女人病了。孫修文終究還是平復下心情不去追問,今天卻聽秦淮說已經出院了。終究還是忍不住讓秘書去問問,才知道是發燒,昏睡了一天一夜。前天在陳旭兒子的滿月酒上不是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告訴暈迷?有一個畫面又在孫修文腦子裡閃現,即便他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去回憶,可卻怎麼也揮之不去,那個畫面裡,容巖低著頭認真的看著簡潔抱在懷裡的嬰兒,孫修文深深的吸了一口言,又緩緩的吐出來,他不確定那天別人有沒有看到顫抖著的兩個人,有沒有看見簡潔眼睛裡掉出來的一滴晶瑩。他孫修文終究是來晚了,來錯了。那天控制得多辛苦,不讓自己多看她一眼,卻還是看到那麼多的不應該看到的,這樣的容巖和簡潔誰都可以看,唯獨他孫修文不可以。人生在世,愛上一個人多難,偏偏愛錯。酒就是這樣一杯杯的進肚,別人都說他醉了,可是他卻沒有感覺,若是醉了,那張面容怎麼還是這般清晰?可卻真的是醉了,出了事。
容巖和李蔚語進病房時,便看見正在抽菸的孫修文,李蔚語立馬衝上去,從孫修文手中搶過煙,走進廁所把煙扔近馬桶再開啟水閘,熟悉的動作一氣呵成。
“孫修文,你知不知道你受傷了,居然還抽的那麼猛!”李蔚語邊說著邊用手揮開眼前的煙霧繚繞,這才有機會認真觀察孫修文傷到哪了,臉上除了些輕微的擦傷額頭上還包紮這一個傷口,左手和右腳打著石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