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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薇在地方部隊的小醫院待了一天,做完全身檢查,被告知健康無礙後,她就出院了。剛想找個公用電話給莊爸莊媽報平安,一輛停在醫院門口的軍車突然連續按了三聲喇叭。
下意識的側頭看去,莊薇一眼就看到站在軍車邊上的楊天,沒有任何軍銜標識,只穿著一身作訓服,臉上掛著一副超大的黑色墨鏡,對上莊薇的視線,他只是展眉一笑,抬手示意道:
“受你們學校領導所託,我接你回學校。”
“嘶,有點受寵若驚。”莊薇輕笑著走向楊天,眯眼看了看周圍,“我先找個地方打個電……”話還沒說完,楊天就遞給她一部黑色的手機。
莊薇沒有跟楊天客氣,接過手機,因為是週末的緣故,莊薇直接撥通了莊家的座機電話,簡單的跟莊爸莊媽說了幾句話,就掛了電話。
“先去吃點東西,再回去?”楊天接過手機,詢問莊薇的意見。
“嗯。可我只帶了10快錢。”
“先欠著,回頭一起‘還’。”楊天玩笑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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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小鎮上找了家比較乾淨的小餐館,隨便點了幾個菜,坐在飯桌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等著飯菜上桌。
“小薇。”
莊薇喝茶的動作微微一頓,這大概是楊天第一次開口叫她‘小薇’,以往大都是直接跟她說話,或是連名帶姓的一起叫。
半晌,莊薇才回應道:
“嗯?”
“有件事,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跟你解釋一下。”楊天的表情突然變得前所未有的認真。
“嗯,你說。”
“咳咳,其實……那次我不是故意想要……,演習的規矩就是扯掉俘虜或是‘陣亡’敵方胸前的胸牌或是摘除對方的臂章。以此來判定勝利的。”
“……”莊薇眨了眨眼,一時有些不太明白楊天這句話的意思,呆愣了半天,她才想起N久以前叢林深夜的那場“暗夜驚魂襲胸記”。
“那個……是你?”莊薇驚訝的瞪大眼睛,尋思了半天,卻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叢林那麼黑,你怎麼認出我……”話還沒說完,莊薇突然眯起眼睛,“後來,你一直在跟蹤我?”
“沒,只是在你附近休息,特意等到天亮想要看看你的樣子,那時候我想的是,最起碼要知道演習結束後,我應該向誰道歉。”
莊薇想了一下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表情緩和了,擺擺手大方道:
“沒事,反正你又不是故意的。”
可惜,楊天卻沒有結束這個話題的打算,繼續道:
“我們每次演習或者執行任務後都會向上級交一份報告。”
莊薇理解這方面的流程,因為她也會在演習或是執行某項任務後把該項總結交給教官批覆,只是一時不明白楊天突然提起這件事情究竟有什麼用意。
楊天看著莊薇的表情,一本正經的繼續道:“然後我就把那次事情的經過一字不漏的寫到了報告裡。”
“……”
“後來一段時間,領導和指導員找我談話了,是關於那次報告的事情。指導員說,所有不以結婚為前提的……呃,侵犯,都是耍流氓,這對我的軍旅生涯影響很大。”
莊薇的嘴角狠狠一抽,一度覺得她被楊天耍了,可是仔細盯著他特別虔誠的表情,壓根就找不出哪怕一絲開玩笑的痕跡。
腦海中自動自發的排列出一個等價公式:襲胸=耍流氓=前途被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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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新訓的艱難險阻(7) 。。。
“你的意思是說,就因為那次意外,咱倆最好現在就去領證,否則……咱們以後都不用在軍營混了?”莊薇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