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想在鄉下挖掘到實在的東西,沒熟人相領根本辦不到。他倆在上河村不認識別人,只認識她。
老農根本不理黨和平遞過來的煙,滿臉警惕地問道:“你們找她幹啥?”
兩人來之前已商量好,黨和平顯得不慌不慢地說道:“我們是她家的遠房親戚,今天專門過來看看。”
“噢,這位同志原來是王老師家的親戚,俺還以為是鄉政府的人。村西頭最靠邊的一家,你們趕快去,去晚了可能就見不到人了。”
黨和平正想問原因,卻看見陳浩匆匆往村西頭走,忙跟老農道聲謝,追著陳浩而去。
還沒倒村西頭,黨和平就聽到吵雜聲,陳浩已在前面小跑起來,他忙不迭地甩開大步往前跑。等他趕到吵鬧的地方,看見有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和兩位三十上下歲的壯年男被幾個小夥按在地上,男人眼裡閃爍著憤怒的火huā。一位頭髮有些白的fù女正死命地攔著拽豬的小夥子,苦苦哀求他不要把豬牽走。王老師兩隻手抓在門框上,嘴巴緊緊地閉著。
“王老師,你也算是有文化的人,今天俺們執行鄉政府的政策,也不是存心為難你家,你還是趕緊讓開,別逼俺動手。”屋裡走出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如是勸說王老師。
“癩八,你今天敢碰俺妹一下,老子和你沒完。”被按在地上的壯年男拼命掙扎,神情像要吃人。
“你吼甚吼,有本事把你父母家的款項交齊,算你是個男人。”癩八的話沒說完,邊上一個女人罵道:“放你母親的屁,家都分了,憑甚讓俺家還。”
“沒人還,那好,俺們走,來兩個人把她拖開。”癩八話音剛落,裡面便衝出兩壯年男人,一下子就把王老師架起來推倒在地上。
站在院門口的一位四十來歲的男人衝到王老師和那兩個人中間,指著癩八質問道:“你們還算不算人?有這樣搶東西的嗎?把王老師替俺交的那份還給王老師家,俺家欠得等明年還行不行?”
“不行,今天拿不出錢,所有的東西全搬走,快”院門外走進位滿面紅光的中年男人,神情有些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