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短的一瞬間,斌哥嘎然剎住了他的動作!原來,竟是有一把烏黑透亮的手槍,正抵著斌哥的額頭,冰冷的觸感,頓時滅掉了斌哥的囂張,因為沒人會傻到。以為自己的動作,會比子彈的速度還要快。
噹,斌哥手上的短刀當下跌落在地板上,發出一聲脆響。
而前一秒還兇狠無比的斌哥,下一秒兩眼驚恐地對上手槍黑黝黝的槍口,不由得瑟瑟發抖。再看到槍口之後,杜樂那冷若冰霜的銳利眼神時,斌哥嚇得腿軟,跪倒在地上,哀求道:“這位大哥。我錯了!看在我有一名無人照顧的八十多歲奶奶。饒了我吧!”
杜樂冷冷一笑,毫無猶豫地把槍口稍稍移側,對準斌哥的大腿開了一槍。
噗!手槍的槍口裝了消音器,槍聲很小。但是絲毫不影響子彈打在血肉之軀上的驚悚感。
啊!斌哥倒在地上。劇烈的疼痛讓一向嘴硬的他。都無法忍受地發出慘烈的哀嚎。
杜樂完全不理會這個混混頭的哀叫,拿著槍,指著其他混混。驅使他們集中在房間靠窗的一個角落裡。這幫混混見他們的頭領都被打成這副慘樣,自然沒有誰還敢逞匹夫之勇,全都乖乖照做。
“打斷我弟弟的腿骨,是誰動的手?”杜樂問道。
五名混混齊齊望向斌哥。
斌哥聞言,一邊捂著汩汩流血的大腿,一邊驚恐地看著杜樂。因為他已經從杜樂的眼中,看出了異常冷漠的神色。這種神色,他曾經在那些道上亡命之徒那裡見到過。此時他心中湧起一股很強的無助感,誰讓他不知好歹,傷了這位好漢的親弟弟!
但是求生的本能,讓斌哥條件反射般,想要找到替罪羔羊,便連連否認,說道:“大哥,好漢,不是我乾的,是他,是他!”斌哥指著其中一名染著黃髮的混混手下,想要把他推出去給杜樂交代。
“斌哥,是你叫我打斷他的腿的!”黃毛混混根本沒想要給斌哥墊屍底,懼怕不已地說道。
“你也站出來。”杜樂指了指黃毛,說道。
黃毛立即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向杜樂求饒,說道:“大哥,我只是一名小弟,斌哥要我動手,我不敢不動手啊!都是斌哥,他說要好好教訓那小子,讓他嚐嚐滋味的。”
斌哥聞言,大怒,說道:“黃毛,我什麼時候說過讓你打斷那年輕人的腿,我只是讓你教訓一下他,是你不知道輕重,才造成無法挽留的錯誤。”
噗!又是輕微的一響槍聲,斌哥頭部中槍,還來不及再多哼一句,就當場死亡。
五名混混見狀紛紛向後蜷縮整個身軀,頓時陷入極度恐懼之中。他們見過頭領打人的兇狠,可是都是他們在對別人造成威脅的情況下,此時卻反過來讓他們嘗試這種滋味,沒幾個能受到了。
“太吵了!”杜樂冷冷掃了這些混混們一眼。不管他們怎麼解釋,誰下的令,既然敢對他的弟弟動手,不管他們什麼說法,下場都不會變的,死!
混混們看見杜樂冰冷的目光,以及被迫直面他們首領躺在血泊中的屍體,個個身強馬壯的,卻都止不住發顫。
特別是黃毛,胯部有一股騷味溢位。
杜樂皺了皺眉頭,指著黃毛說道:“還有誰下的手最狠?”
黃毛連忙指著一名瘦高個,說道:“他下手最狠,他一開始就用木棒,狠狠地打了大哥您兄弟的頭部。”
瘦高個混混倒也硬氣,竟然自己走出來,跪在地上,但卻一言不發,一副任由處置的樣子。但是,杜樂可不會在這個時候欣賞他的硬朗骨氣,而因此放過他。
杜樂接著讓混混們窩裡鬥,互相指認,確認各自對杜天都下了什麼狠手。杜樂恩怨分明,只要傷到杜天,特別是對杜天帶來嚴重傷害的人,不管他是什麼角色,杜樂是一個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