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胡天啟似乎完全忘記昨天撐得走不動道的痛苦,在走向少融山的路途中又忍不住買了不少小吃。
小吃攤上,一個吃客低聲和同桌的夥伴議論:“喂,聽說沒有,昨天萬花樓裡又有兩個姑娘慘死。”
那夥伴說道:“真的假的?這都第幾個了?”
離他們最近的一桌坐著衙役服飾的一個人,正吃得津津有味,聽到他們這一桌議論,就坐過來一起低語,道:“算起來得有七八個了。聽說幾百裡外的芒城也曾有不少女孩子被害,都和咱們這裡的姑娘死法一樣,不過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衙門裡頭已經把這案子上報給行省衙門,要兩案齊辦呢。你們兩個可看好自家閨女,囑咐她們晚上千萬別出門。”
這延禧城不算太大,在這條街上吃飯的又多是街坊四鄰的,所以有不少人都互相認識,這衙役明顯就和那兩個人認識,這才好心提醒。
第一人有些不滿地說道:“嘖,死得都是青樓的姑娘們,這……這與我們好人家的閨女不相干吧。”
那衙役哼道:“十幾年發生在芒城的那些案子,死的可都是好人家的閨女。甚至連縣太爺家的小姐都遇害了,最後這縣太爺還請來了首府武衙門的大人,都沒破了案。”
……
楚雲惜和胡天啟所坐的位置雖然與那一桌中間還隔著兩桌。但修士耳力極佳,那一桌三人講話就算放低音量,也還是被他二人聽得清清楚楚。
衙役似乎是個話很多之人,與那兩人聊時將昨晚死掉的兩個姑娘的情況描述一遍,別說那兩個凡人了。就連楚雲惜和胡天啟聽了都覺得心裡��沒擰�
昨晚那兩個姑娘死狀極其可怖,本來是二八妙齡的女子,卻是滿頭白髮、蒼老無比,渾身有如皮包骨頭一般,老皮皺得活象樹皮。
那一桌三人又聊了半天這才散去,除那衙役之外的另外兩人似乎家中都有閨女。聽了衙役的警告不免滿臉驚恐擔憂地走了。
胡天啟臉色很難看,神識傳音道:“雲惜,昨天那個修士進的妓院好象就叫萬花樓。而且……也叫了兩個姑娘。”
不單是他,連楚雲惜也懷疑起昨晚的那個修士。本來修士對於這種生理上的需求都是有一定忍耐力的,象昨晚那樣猴急的修士實在太可疑了。
“咱們去萬花樓看看?”楚雲惜傳音問。
兩人四目一對,當即起身結賬,閒來逛街一般一起悠哉遊哉地走向萬花樓。大約一刻過後。兩人看似不經意地閒逛到那萬花樓附近。
晌午時間正是萬花樓的休息時間,所以門口並沒有姑娘拉客。相反,平時晚上極熱鬧的門口此時看起來甚是寥落。一來是這個時間段正是妓院客人最少的時候,二來這樓裡剛剛出現了兇殺案,哪還有人敢在這裡逗留?
“天啟,你去裡面看看,昨天那兩個被修士挑中的姑娘還在不在?”楚雲惜神識傳音。
“幹嘛要我去?”胡天啟有些不滿地道。
“我是女孩子誒。”楚雲惜無奈地道。
胡天啟道:“可是你那長相……放心啦,那老鴇不會看上你的。”忽見楚雲惜瞪了過來,忙醒悟自己言語有失,陪禮說道:“唔,對不起,我不是嫌你的樣子……只不過我我……我不喜歡那些漂亮女人,動不動就象狗皮膏藥一樣貼上來,怎麼甩都甩不掉,真真能把人煩死。這萬花樓女人可多得是,我可不想進去找麻煩。”
楚雲惜眉毛一挑,說道:“呃,你願意跟我一起遊玩兒,難道就是因為我長得醜?覺得我長得醜所以會自慚形穢,不會對你痴心妄想,不敢纏著你,是麼?”她的聲音有些陰森,盯著胡天啟的目光炯炯,亮得嚇人。
胡天啟看著笑眯眯的楚雲惜,總感覺後脊樑莫名地直冒寒氣,眨巴幾下眼睛,忙道:“這怎麼可能呢?我是因為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