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講過幾句話。”
“喬海潮又是誰?”沈晉問。市局去警校舉辦那場交流講座的時候正好趕上冷清風和他去私人小島上度假,回來之後也是一直忙著兒童屍骨案,再加上喬海潮並沒有進行實質性的犯罪,所以丁靈凌一直沒有把喬海潮的情況向兩人通報。
“那鈴鐺你和林堯去跟進飯盒男這條線,我和沈晉繼續帶隊在遊樂場這邊排查。”冷清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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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靈凌和林堯分頭從遊樂場和局裡出發,在警校門口碰頭。林堯帶上了微型計算機,外形看起來像個平板電腦,只有巴掌大小,但跑資料的能力卻遠超一般的桌上型電腦。
飯盒男的名字叫杜噸,名字是挺噸位級的,與他麻桿似的身材完全不符。林堯之前打了他幾個電話都打不通,打電話給他的輔導員也是聯絡不上他,只得先去學校找他的同學打聽。幾番輾轉之下,終於在校醫院把人找著了。
人是找著了,只是飯盒男此時臉色蠟黃,氣若游絲地躺在校醫院簡陋的病床上掛水。
“杜噸同學這是怎麼了?”丁靈凌找來校醫院值班的護士問道。
“哦,只是普通的吃壞了肚子。現在的學生啊,放著好好的食堂不吃,偏喜歡去外面小攤上買垃圾食品,那些油炸水煮的東西鬼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這不,吃了以後馬上就躺咱們這兒來了。”值班的護士是個約摸四十歲的中年婦女,一邊檢視杜噸的病歷一邊碎碎念著,似乎對這群很不講衛生的學生相當不滿。
“杜噸同學,你感覺怎麼樣?”丁靈凌走到杜噸的病床前把剛才在校醫院門口順手買的幾斤水果放到他的病床前。
飯盒男偏過頭見是丁靈凌來看他,激動得掙扎著要起來,被丁靈凌及時制止了。他手背上還插著針,臉色因為拉肚子脫水而顯得十分憔悴,就他現在這幅樣子絕對不可能有力氣去遊樂場拐帶一個六歲多的小男孩。
“杜噸同學,我問你幾個問題可以嗎?”丁靈凌說。
“當然可以。”飯盒男還沉浸在丁靈凌帶來的那幾斤水果的感動中,淚眼汪汪地看著她,一副小白兔樣任君擺佈的樣子。
“你是不是在城郊遊樂場裡登記過卡通□□的演藝人員兼職?”丁靈凌問。
“對,下個月我媽過生日正缺錢給她買生日禮物,正好在網上看到遊樂場那邊招兼職,我就網申了一下。排班的每天只要去兩個小時,時薪五十,挺不錯的。”飯盒男回答道。
丁靈凌心頭一暖,沒想到這半大的愣頭青居然也有這麼孝順貼心的時候。
“那你今天沒去是挺可惜的。”林堯漫不經心地接茬。
“可不是麼,”杜噸晃了一下插著針的右手惋惜道,還得躺在這掛說,真他媽倒黴透了。不過好在我學長替我去了,說好了分我二十,還算不虧,嘿嘿。”愣頭青就是愣頭青,想到不用勞動還能賺到二十塊又開心了。
“那個幫你去遊樂場的學長是……?”丁靈凌問道,其實此刻她心裡已經猜得□□不離十了。
“哦,就是你上次來找的,喬海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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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神奇,兜兜轉轉竟又兜回了原點。
“鈴鐺,我以前還覺得你們心理學家就是神經過敏,這下子我可算是真的服了。人家都說是將犯罪扼殺在搖籃裡,你這是在人家精、子和卵、子還沒結合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了……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