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更重要的動靜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王爺探來的訊息沒錯!”李眠兒將握著金川毛爪的手鬆開,然後拿掉手套,將面罩兩頭掛在耳側的繫繩鬆動鬆動,這面罩是周昱昭特意命人給她度身定做的,耳側系強極是牢靠,“拓拔意的帳篷果然就是搭在這個方向!”
幾十丈開外的土山腳下,一連挨著幾座大小不一的軍帳,李眠兒直勾勾盯著其中最大的一座帳篷,如是想。
她重新戴起手套,攙起金川,繼續前行,卻是腳步有所放緩!
忽然頭頂上傳來極短促地窸窣聲,緊張著就是一聲厲喝“來者何人!”,剎那間眼前黑影驟閃。
勁裝蒙面打扮的兩個黑衣漢子擋在了李眠兒和金川身前,二人眼神犀利冷冽。
李眠兒見此,若說驚也驚,若說不驚也不驚,驚乃是因方才只顧盯著前頭的那頂大帳篷,被這突然出現的二人唬了一跳;不驚乃是因為此處距北寒軍營不足百丈,有些許伏兵實為意料之中事兒。
當下,李眠兒手上用力捏捏金川的爪子,示意他不得輕舉妄動,同時,她狀似驚惶地退後一步,胡亂地擺手:“兩位好漢,我這是走錯路了,抱歉叨擾到二位好漢,即刻我這就原路返回去!”
說著,李眠兒拉起金川,就往回跑。
“站住!”只聽其中一人高聲喝道,另一個蒙面黑衣漢子已是“嗖”地一個前空翻,再次落到李眠兒的身前。
“這位姑娘,你無緣無故地來,還想無緣無故地走麼?”身前的漢子聲音比身後那個人來得要低沉許多,而其個頭也更高一些。
李眠兒聽了,經不住脊背汗毛一豎,半是演戲半是出於本能地轉頭對著土山腳下的方向,用盡全身力氣脆聲高喊:“救命啊——救命啊——有沒有人哪——救命啊——”
“住口!”李眠兒突然這一連幾聲沒命地呼喊聲,倒是讓兩個黑衣漢子頗有幾分措手不及的樣子,身前的漢子只是提聲喝道。
李眠兒瞅著這兩人雖然瞧起來兇猛,不過到此刻都沒有想到對自己動手動腳,甚至耍橫強拘自己,倒不失兩分憨傻,抑或是他二人以往不經常對付女子,一時不得其法也不定。
這麼一來,李眠兒自然更加大膽,一邊朝兩個黑衣漢子的夾當裡衝跑,一邊仍就高聲呼救。
“扎力,攔住她!”個頭更高的漢子急聲喚道。
“我自然要攔住她!”扎力應道,同時小聲問詢,“蒲巴,你說要不要直接把她交給王子?”
“嗯——”名喚蒲巴的漢子歪著脖子將李眠兒上下打量,沉吟了片時,然後決定道,“這丫頭樣貌多是不俗,若在平日,咱們只管獻給王子做妃得了,可她在這個當口出現,其來歷又不明,咱們還是穩妥起見,將她打發了,省得惹出麻煩事!”
說著蒲巴對扎力瞟了眼營帳的方向。
這二人操著並不標準的大梁官話,北寒口音極重,卻並不影響李眠兒聽懂他們的談話。
耳聽蒲巴思路清晰地駁回扎力的提議,如果身為旁觀者,李眠兒定會對蒲巴的明智暗豎大拇指,可此時,她的拇指怎豎得起來?
費了好大功夫才摸到這裡,眼瞅著馬快就能見到拓拔意,不料出師就被兩個小羅羅壞了事。
李眠兒暗自著急,但這會兒,她若行為異常,蒲巴馬上就能識破她,是以,在聽了蒲巴的話後,她極力地點頭表示贊同:“這位好漢說得極是有理,極是有理!我這還無需你們親自出手,我自己即刻就把自己給打發得遠遠的!請兩位好漢留步!”
這般說完,李眠兒心有不甘地拉著金川,掉頭往來路的方向小跑幾步,心裡盤算著此路不通該怎麼辦?
卻聽身後傳來一聲年輕男子的質問聲:“何事喧譁?”
聲音不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