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他是不想再出差池!女人懷孕頭幾月裡,最是關鍵!上次端陽宴,浦昭儀都未曾露面!當時,我心裡就有點兒納悶!”
“長公主明察秋毫!只是浦昭儀若想這次安然生下孩子,先得除掉香夕宮裡內奸才行!”喬令侍壓著嗓子。
這次浦昭儀有孕才將兩月,像這種事,擱哪個有幾分聰明的妃子身上,都得將訊息捂得緊緊的,若非內中有奸,慈元宮如何這麼快便得到訊息?
“除了一個,還有第二個!她一個昭儀,除了指著皇兄的一點寵愛,在這後宮賺足立腳之地,她還能奢望更多?”長公主的話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慈元宮那位,忒也狠了點兒!即便浦昭儀生出個皇子,巴掌大點兒孩子,又能防著她甚麼?”
“那位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這些年來,仍然死性不改一個貪字。若非她太貪,本宮也不至於決定改走腳下這條路!”
“難不成她真打算要這天下都跟她姓彭?”
“她有這膽,只怕她沒這命!”
“那是自然!可她生出那樣的想法,豈不太不自量力?”
“她是彭承衍的女兒,生來骨子裡就纏著一股貪勁!”
“想來聖上也是瞅準他們的這股貪勁,才縱容下來的!”
“呵,皇兄他——”長公主頓下來,又呷了口茶,“如今朝堂之上,當初先皇的親信失權的失權。失信的失信!本宮也不得不佩服彭承衍那老傢伙!”
“長公主說得是!”
“卻是苦了勵瑾這孩子!本宮瞧他倒真是個仁義性子,彭氏於他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楚王他——如今就要看看聖上是如何作主意了!”
長公主將手中的盞遞迴給喬令侍,倚到靠枕上,閉起眼睛,歇了會,方才接道:“勵勤——歲數漸大,怕是等不到那一天——”
“武王正值壯年,倘若聖上有心,武王的年紀也算不得大……”
“武王一家這些年來,本本分分。大家有目共睹!昱昭此次南征,又護國有功,皇兄更沒有理由為難他們一家!”想到周昱昭。長公主眼前現出一個矯捷俊秀的年輕男子身形,“昱昭這孩子,小小年紀,城府卻不淺!”
“世子爺生得這般性子,也難怪。身世所迫!”
“嗯!不扯了,扶我去床上躺一會兒!天氣熱,午後就容易犯困!”
“可不是!”喬令侍說著,便伸手攙扶起長公主,小步往床邊走去。
晚上,用完膳食後。李眠兒在書案前,練了將近一個時辰的字,連續幾個月不曾碰筆墨。著實想得緊,這一練便歇不下手。疏影則是一直小心地看覷著。
“小姐,您這一天,又是繡針線,又是彈琴。又是練字,您可得仔細點兒!我看。這會兒該上床睡覺了!”疏影暗暗著急,生怕李眠兒的手腕勞動過度。
“你這丫頭——”李眠兒放下筆,“好,好,不寫了!去淨手吧!”
疏影一聽,喜上眉梢,跳到李眠兒跟前,先把筆墨紙硯收拾整齊,然後挽過李眠兒的手腕,一邊往淨房走,一邊輕輕地將李眠兒的手腕揉捏按摩。
“把帳子放下,你也去睡吧!床頭的燈先留著,我看會書!一陣子,我自己關就行了!”李眠兒躺下後,對仍舊立在床邊的疏影說道。
“要不要我再幫您揉揉手腕?今日她們夠勞累的了!”疏影覷了眼李眠兒的手腕。
“不用!哪裡就那麼嬌慣了!你早些去休息吧!”
“嗯,那好!”疏影不再堅持,將帳子輕輕放下,便走到外間的榻上,更衣歇下。
李眠兒捧起床頭擱著的一本書冊,才看不幾頁,忽地,一團不知什麼東西“刺啦”飛入帳中來。
李眠兒未及驚呼,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