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帶揭人短的呀。」
金懋白胖的臉頰微微一紅,抬手摸了摸後腦勺,換了個主意,「要麼就輸的人給大家唱一首歌好啦,這邊不是有k歌的東西嘛,秦凱哥也跟我們一起玩,咱們合作讓他多輸兩把,相當於白嫖一場演唱會了。」
「嘿,毛毛,你小子想得挺美啊!」
秦凱走過來正好聽著這一句。
他正招呼幾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賓客,其中就有金懋的哥哥,兩撥人年紀差了五六歲,玩不到一起去,「你們玩你們的,我們去那邊打橋牌,正好,等下還能聽聽你們一展歌喉。」
也不知是不是日子選的好的緣故,秦安安今天的手氣相當不錯,一連玩了四輪,都是最先贏的那個。
運氣最不好的當屬舅姥爺家的小表弟何思涵,連著兩把都是輸分最多的,給大家唱了兩首歌。
一首生日快樂,一首最近流行的民謠,算不上多好聽,但也絕不難聽。
金懋也唱了一首說唱,甭管唱的好不好聽,氣氛相當到位,歡鬧的聲音隨著海風,傳入樓上休息室開著的半開的窗戶裡。
秦老爺子和幾位相識的老人聊了會兒天,中途找服務生上去看了眼,自己的休息室裡還有沒有人。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就擔憂地上了樓。
推開門,就看見外孫女扶著欄杆站在外面,海風把頭髮吹得有些凌亂。
「謠謠,外公帶你來散心,你別一個人悶在這,下去跟其他人一起玩玩。」秦老爺子語重心長地勸道。
「外公,我……」
少年們玩鬧的聲音從下面傳來,楚謠轉過身,眼眶微微泛紅,「我還是不去了吧?今天是安安的成人禮,高高興興的日子,我怕下去給大家掃興。」
「你這孩子就是想的太多,什麼事老悶在心裡頭自己一個人琢磨,這越琢磨可不就越難受?」
秦老爺子這時候真有點怨恨前妻,怎麼就把好好的外孫女,給養成這副柔柔弱弱的性子。
可畢竟是自家孩子,這些年又時常來家裡看他,陪他說話,是個孝順孩子,讓人忍不住心疼。
「你外婆那不還沒有訊息傳出來嗎?沒訊息就是好訊息,沒準過陣子人家查清楚案子和你外婆沒關係,就把你外婆放出來了。」
秦老爺子見外孫女還是垂著頭,一副傷心模樣,嘆了口氣,承諾道,「要是你外婆那裡真的出事,外公和你舅舅他們也不會不管你的。」
「謝謝外公。」楚謠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情緒卻沒有半分好轉。
她可沒有外公這麼樂觀。
外婆有沒有犯罪……她心裡大概有些猜測。
她早就發現,外婆身上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只是從未深想,也不敢深想。
就像小時候,外婆交給她那隻銅盒,讓她偷偷埋到秦家的院子裡。她明明知道,外婆讓她做的不是什麼好事,可卻還是照做了。
她在心裡告訴自己,自己這麼做,只是聽外婆的話。可又何嘗不是,自己向內心的陰暗面屈服?
昨天她收拾行李,準備來江城時,在行李箱的夾層裡發現了一封外婆留下的信。
信紙很奇怪,她看完後馬上就散成了碎屑。
信裡,外婆說對不起媽媽,卻從沒有對不起她。當年那個銅盒,就是從父親陳家的宅子裡挖出來的,讓她埋到秦家,是為了讓秦家即將出生的孩子,代替她的命運,替她擋下災禍。
信最後說,讓她照顧好自己,好好活著。
冥冥之中,她有種預感……外婆可能回不來了。
少年少女們的笑聲順著海風傳入耳中。
楚謠神色一黯,她知道信裡說的替她擋災的人是秦安安。
可現在秦安安病好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