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室友該好上還是好上,回家吃了餐飯,我爸媽也隨我們自己回房間去了。我讓他自己先玩著,去主臥看我媽,她在看我小時候的照片,看得眼圈紅紅的。
“我從垃圾堆裡撿來的時候什麼樣啊?”
“醜。”老太太抽了抽鼻子。
好吧,我已經知道我不是親生的了,不過老太太你能稍微掩飾一下麼!
我:“有多醜?”
我媽:“天寒地凍,跟只紅皮老鼠似的。小,皺,醜,髒。”
夠了……
我媽:“就草紙那麼大。現在把你養過一米七,不算三等殘廢。”
我抱抱我媽,我媽也抱了下我。
我:“我身上有帶什麼東西證明我身份麼?什麼繡上葉宵兩個字的小手帕呀,親媽咬破手指寫的血書啊……”
我媽:“沒有。你什麼衣服都沒穿,被夾在泡沫盒子裡。”
拋棄我的那位,你的人性在哪裡!te11 ;me!
不過我也有點感覺到,我的來頭有點大。我室友莫名其妙非得要跟我在一起,還要跟我生一堆不知道什麼玩意兒。昨天來這兒之前,章立天跟我講,他為我辦事兒。現如今,我跟正常世界的最後一點鐵打的羈絆——血緣,也完全斷掉了。
還有我的心臟……
到頭來我身上謎題最多。
我去問我室友。
然後發生了一件非常詭異的事。
我斷片了。
我室友一般跟我對話的時候,都是用東北話為主、各地方言摻一點的普通話,他在餐館裡盤子洗多了,口音有點雜。但是他好端端說話的時候,我聽到的卻是一種很低沉、很詭異的聲音,而且他說的話我一個字也聽不懂。他越說,我頭越疼,暈暈乎乎地倒了下去,倒在了我室友肩上,感覺被魘住了。
當時我們都坐在床邊,我室友面朝著床頭,我枕著他望著床尾書桌上的鏡子。我迷迷糊糊看到鏡子裡的人朝我笑了一下。
我尼瑪當即就滿身冷汗醒了過來。我心想什麼東西膽量那麼大,在我室友面前搞我,拽住他的襯衫領子跟他說,“老柳,這房間裡有東西,鏡子後面。”
我家老柳忙著理我的頭髮,“沒有。”
我急了,我跟他講道理:“老柳,你雖然很牛逼,但是你不能驕傲。我剛才都被魘住了魘住了,嚇壞了。”
老柳說:“好吧。”然後把房間裡的鏡子全變沒了。
我又問老柳剛才說什麼,老柳卻一臉煩躁地不肯再說了,直接把我按倒。但這又不是我們學校,我們辦事,被我爸敲了房門,嚇得老柳一哆嗦又只有幾分鐘了,簡直不能好。他愁苦地跟我講:“這裡不好。”
我還覺得你不好呢柳無空。我上網查過,別人家的小攻都不是這樣子的。別人家的小攻,都是器大活好,一夜七次,浪裡格浪來浪裡格浪,可是輪到我就完全不是這樣。我家小攻明明最**,為什麼**卻不好,我都要哭啦。我有時間得跟他談談這事兒。辦事不利,都不能幸福了。
我室友圍著我左轉轉,右轉轉,眼睛裡亮晶晶的:“跟我回深淵吧。”
我嚴肅地拒絕了他。回來還能愉快地做人麼?
“這裡不安全。你現在……”我室友碰了下我的肚臍眼,很害羞的樣子,“我想把你接到我的地盤裡。”
“可是我不想去深淵……我害怕。”
“為什麼?”我室友歪了一下頭,“回家不好麼。”
我花了大量的時間告訴他我家就是這兒,深淵不敢去。我室友深深地嘆了口氣,“那麼,在你……那個之前,至少要呆在我選定的地方。以後,我們每年在人世間住六個月,在深淵住六個月,好麼?”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