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垮掉,被壓在架子下計程車兵哀嚎,而橫著的架子上,站著對峙的秦慕蕭和陳景。
秦慕蕭冷笑著,手中握著紫玉簫,染血的俊臉上是嘲諷,他開口說道:“本宮應謝你如此愚蠢,竟利令智昏,相信外人獻上的陣圖,難道你不知詐降或臥底?”
“你胡說,這陣圖是我老父舊部獻與我的,你怎麼會知道?你怎麼會知道?”陳景憤怒轉成不解,喃喃自語。
“你還執迷不悟,你老父不將圖傳與你,卻傳舊部?如此蠢人,死不足惜。接招受死吧。”秦慕蕭手中的紫玉簫急刺向陳景。
陳景連連躲閃,漸顯不支,眼神開始飄忽,期望柳兒能救他脫險,秦慕蕭冷笑,道:“柳兒自身難保,怎還回顧你。”
陳景開始高呼:“貴妃娘娘,貴妃娘娘”
有南鳳士兵喊道:“貴妃娘娘帶著人跟隨東齊的襄王陛下離開了。將軍,我們快撤吧。”
陳景絕望了,還可以撤嗎?還有退路嗎?或許,將北燕軍帶到南鳳國追隨那個偏狹瘋狂地女人,就已經沒有了退路。
陳景心灰,步伐凌亂,被秦慕蕭連連刺中,身上已是渾身鮮血,突然,他用劍隔開了秦慕蕭的紫玉簫,氣喘吁吁喊道:“今今天橫豎是死,太子殿下就讓在下做個明白鬼?殿下怎麼破得這個陣法?不瞞殿下,在下就是擺下陣勢,也不明白破解之法?”
“你,不必明白,你只要明白,算計你的人是齊雋,而不是我,就行了,若你覺得冤屈,就找他算賬,是他讓人將陣圖交給你的部下,引你上當。”秦慕蕭勝券在握,起了捉弄齊雋的心思,他知道齊雋必有人留在近處觀察,所以說出此言,來氣齊雋,讓他知道即使他死後,都會不得安寧,以此來報復他逼他破解鳳舞長天陣。
陳景長嘆一聲,喃喃著:“齊雋,齊雋,這是什麼陣?我死後也要找你問清楚”他手中長劍迴轉,刺進自己的腹部,血噴濺了出來。秦慕蕭遠遠躍開,厭惡看著,看著陳景搖搖晃晃,踉蹌著倒下,眼睛迷茫,口中低喃:“柳兒,你害我如此,我真不甘心……”
陳景一死,南鳳軍垮了,全部投降,宋千里奉命清點降兵,十萬餘人僅餘萬餘,而西秦國士兵損失了三萬人,此戰之慘烈,是兩國開戰以來之最,秦慕蕭來到高處,看著這屍橫遍野的人間地獄,不知是喜是悲。
齊雋和柳兒不知去向,但秦慕蕭不以為意,他命令宋千里大打掃戰場,將雙方死亡兵士葬在符禹山上,叮囑宋千里守護儀鳳鎮,休養生息,並許諾會為宋千里補充死亡計程車兵。
秦慕蕭安排好一切,帶領親衛離開儀鳳鎮,去找燕洛雪,在路上,他碰到悠閒地齊雋,而柳兒並不在他身邊,秦慕蕭問及時,齊雋滿臉同情笑了一下,道:“女人太愛惜自己那張臉,我讓柳兒用她的臉換能與你岳父相伴,她不同意,結果跑掉了。”
“你讓她吃了毒藥?”秦慕蕭問道。
“我只是想以毒攻毒,她以為她那張臉可以吸引人,我偏要毀去,讓她明白自己的斤兩,結果你看到了,她當場瘋掉了,不知躲到那裡哭去了,如今她這副模樣,也不能回南鳳皇宮了,怎麼樣啊?我又幫了你的大忙,不是嗎?你怎麼謝我?”齊雋沾沾自喜,忍不住對秦慕蕭邀功請賞。
“是,我是該謝你,若雪兒對我翻臉,我會更加謝你,你就等著接我的謝禮吧。”秦慕蕭不想看齊雋得意麵孔,加快了腳步。
很快,他們來到了燕洛雪的藏身之處,燕洛雪抱著洛雨就站在門前,望著秦慕蕭和齊雋走近,她將洛雨交給齊雋,說道:“多謝襄王陛下幫了西秦國的大忙,您還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看西秦國能不能償還您的大恩?”
齊雋笑容有些僵,問道:“這,是不是所謂的樂極生悲呢?為什麼事情總是不能盡隨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