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更何況你的野心昭然若揭,你挑動戰亂,僅僅是為了得到一個男人?”燕洛雪嗤之以鼻。
“這種事很難說,你的夫君不是為了你寧可與南鳳國公開為敵?你真是好命。現在,該說的我都說了,金鎖該還給我了。”柳兒說著,對著秋月憐伸著手,勾著手指。
“還給你。”秋月憐痛快摘下金鎖,以內力擲給了柳兒,”早知是你這個惡女的髒東西,求我戴我都不會戴。“
柳兒展顏一笑,雙手接住金鎖,說道:“你是不配戴。”話沒說完,突然一甩手,將金鎖摔在了地上。她尖聲叫道:“你這死丫頭,給我下了什麼毒?”
“讓你變成醜八怪的毒,這幅容貌給你可惜”秋月憐淡淡說著風涼至極的話。
“快給我解藥”柳兒揮動著短刀向秋月憐刺來,秋月憐連連閃避,秦慕蕭一揮紫玉簫,將柳兒逼退數步,柳兒的手上已經出現大片紅疹,隱隱有蔓延之勢。
這毒並不致命,秋月憐實際上非常心軟,身上常帶的不過是一些教訓兇徒惡棍或是登徒子的毒藥,看著嚇人罷了。
秦慕蕭說道:“你安分些,到時自會給你解藥。”
燕洛雪對秋月憐悄悄豎起了拇指,秋月憐一揚頭,走到了金鎖面前,將金鎖拾起,在柳兒面前悠悠盪盪,說道:“這次是手,便宜了你,下回就輪到你的臉。”
秋月憐將金鎖抹了抹,交給天機老人,天機老人走到蓮花座旁,將金鎖放入蓮蓬********之中,金鎖鑲嵌其中,嚴絲合縫。蓮花瓣緩慢合攏,然後開始旋轉。地面震動了起來,眾人紛紛後退。只見地面圖形那個土層從中間開始分開,慢慢移向兩邊,直通向地下的臺階出現了。
殷寧一步當先,就要搶先下去,燕洛雪忙喊了句:“慢著”
天機老人說道:“我去探路。”
燕洛雪拉住了天機老人,說道:“先不要下去,這裡面不知封了多少年,裡面說不定陰氣太盛,冒然下去會有危險。”
其實她哪裡懂得陰氣,而是大凡密封的地下都會有大量的二氧化碳沉在下方,人不知情,進去了很容易送命。
“我們先稍待片刻,多點些火把再下去,還要多帶些木棍,以防火把熄滅。”燕洛雪吩咐道。
燕洛雪擎著一支火把,踏在臺階之上,向下看去,裡面幽暗,但不似那次幻境中那般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似乎沒有盡頭。臺階不長,很快下到地下,站在臺階上可以看到地面空曠,沒有任何建築機關之類的東西,她一揚手,將火把扔了下去,火把的火苗跳動著,依然正常燃燒,燕洛雪回身說道:“可以了,我們下去吧。”
眾人沉默著,屏息著步下臺階,地下寬闊通路向裡面延伸,不知通向何處。但眾人並沒走多遠,一道繪著彩畫的石門阻住了眾人去路。
那是一幅春遊圖,青草薇薇,柳色依依,,一男子高樓憑闌,看河邊與丫鬟嬉戲的女子。其中深情躍然筆端,但是卻明顯看出繪畫筆法有些凌亂。燕洛雪看著畫旁字跡出神:時不與我重相憶,猶恐亡魂忘昨昔。
燕洛雪握著火把的手有些顫抖,她一路行來,處處都是孟久襄的氣息,這畫是孟久襄進入這裡前所繪,似乎已到了瀕死之際,卻還害怕秦珍兒這個亡魂歸來時遺忘他,盡力想提醒秦珍兒以往的記憶。
“這孟久襄真是痴情,究竟是誰令他如此念念不忘?死了都害怕將她遺忘?”臨淄王的聲音在這地下回蕩,就好像來自另一個世界。燕洛雪嚇了一跳,手一抖,火把掉在了地上。秦慕蕭忙拾了起來,怕火燒了燕洛雪。
“你怕什麼?”秦慕蕭問道,“你怕了,你為什麼還要來?”
燕洛雪愣愣接過火把,說道:“我只是想知道他計劃了什麼?可是,我有些後悔,我也許真不該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