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聖飛敢於這麼說話,乃是鎮西侯多年積累下來的威望。
雖然鎮西侯的年代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但當年跟隨鎮西侯的青年將士正是最有勢力的時候,在西疆和大蜀國內,鎮西侯不只是在西疆有赫赫威名,更是仁義,受過他恩惠的可不少,提拔有能力的將士更是不計其數。
單說這一次詔令,如果只是佘宇晨,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陛下,儘管公孫家族還在猶豫之中,但現在詔令已經傳遍了南疆,相比在燕州聲勢更加浩大。如果能乘機重建大蜀國,在海岸線阻攔蒯龍這小子返回,這大片的疆域必定會重新回到您的掌控之中。”蒯聖飛語氣中帶著一絲鼓動與展望。
佘宇晨卻搖了搖頭,“蒯聖飛,你還是不太瞭解蒯龍。你這個侄兒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朕當年設計和他有了雙月,就是看重他做事的態度,既狠辣也有頭腦,你根本不知道他事先有沒有什麼安排。現在,他只是暫時沒有回來,不表示他沒有影響力,直到現在你也還沒弄清楚他是怎麼上的日照群島,還是謹慎一些的好。至少,不建國,我猜測他不會趕盡殺絕。”
蒯聖飛不以為然地說道:“陛下,您多慮了。龍帝不在,群龍無首,只要我們能夠迅速控制南疆,不讓他回到陸地,就算他有什麼後手,蒯家也不是什麼都沒有。”
佘宇晨嘆了口氣,蒯鵬舉在南山與自己見過一面之後就消失不見,蒯家到底有多少底牌,她心裡沒底。
原本以為日照群島已經是非常有力的後手和機會了,可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如同泡沫一樣美麗得短暫,很快又消失了。
現在蒯聖飛說得再好聽,看不到實際的底牌,她除了女兒雙月之外根本沒有和蒯龍抗衡的資本。
湄州之外的海上,龍帝從公孫家族的信使和之前派上岸的斥候獲知的訊息後,並沒有急於做決定,而是仔細詢問了一下現在海岸邊可用的戰船,得知自己開走了兩百餘艘之後,公孫家族減緩了進度,目前可用的戰船數量不足十艘。
“除了南疆本地的之外,有沒有外地兵將進入南疆?”龍帝問道。
公孫家族的信使回稟道:“陛下,自從延安公主出海之後,除了二皇子來過一次,之後就再無大股的兵力進入南疆範圍。”
“分散的進入呢?”龍帝謹慎的追問道。
“回稟陛下。到小人離開之前,可以肯定都沒有。都是正常的商賈往來,南疆的地勢若非熟知地形的人,連趕路都要耗費不少的時間,本地嚮導大部分都和公孫家族有往來,若是有非正常的進入南疆,我們早就知道了。”
“如此說來,蒯聖飛目前手上的兵力還是隻有從日照群島逃跑的潰兵。”孫思奉在一邊建議道:“陛下,就算蒯聖飛據守港口,也不過是螳臂當車,不足為懼!如果他們還真的敢阻攔陛下上岸,正好就清理了以絕後患。”
龍帝搖頭,“不急。朕猜測他應該還有底牌。”笑了笑,“既然如此,一勞永逸更好。”
說完,站起身來,“朕就給他一個機會。”
“烏蘭如,你帶五十戰船向西,從原本我們下海的港口登岸,悄悄潛藏,有公孫家族的人安排,應該不至於暴露行蹤。如果南疆發生戰事,立即支援。如果沒有,原路返回庫勒沙漠,將黑泥挖掘,並且設立禁區。決不允許任何人染指。”
“孫思奉,你帶一百戰船向東,在東域登岸,分兵一半向南疆靠攏,到東域後會同正東王魏玉華,同時傳信給東英王易鳳英,同時對京都加大進攻力度。”
“董澤,你和勾樹分別帶十艘戰船假裝靠岸。如遇抵抗,務必要形成拉鋸戰,別輕易的就將他滅了。”
“你們各自行事,朕就在這海上欣賞一下風景,看看下一步誰會入局。一月為期,若是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