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俊不敢貿然深入探查,生怕驚擾了谷中之人,於是安排人手在那片瀰漫的雲霧外圍嚴密監視。
得知訊息的蒯龍,依據士兵的指引,迅速趕往那個與溫泉相近、被雲霧遮掩的神秘之地。
為驅散雲霧,一萬士兵人手兩支火把,踏入其中,才發現這是一條狹窄的山谷。因兩邊地勢高聳,加之山谷中溫泉潺潺,故而常年雲霧繚繞,不散不去。
在河邊,他們發現了一些人來人往的痕跡。順著水流方向,上游是一處山體凹陷,溫泉水眼汩汩流出。因水眼附近長滿了適應此水質的草木,所以即便在山谷中,也難以聽聞水流之聲。
出口處水深足以淹沒成人,蒯龍派士兵潛水探查,不到一刻鐘,士兵便返回覆命。
“陛下,這溫泉水與先前發現的兩個地底空間相連。而且,在水流一側,有一個上方空曠的平臺。”士兵指著穿過山底的水流旁的山體解釋道,“其寬度約有三、四丈。”
蒯龍回想起地洞中的石門,當即命人在石壁上敲擊。果然,聲音異樣。仔細檢視,與地洞中的石門如出一轍。推開石門,他們順著溫泉水一直走到另一頭,又發現了同樣的石門。
原來,王志俊曾帶人在這兩個山洞中搜尋,卻因不知地洞中石門的玄機,未曾敲擊石壁,終是百密一疏。
然而,揭開這個秘密,也意味著有人可能沿著這條山谷逃離。但他們究竟去了何處?
蒯龍沉思片刻,分析道:“這個山谷很可能與西側那片最大的雲霧之地相連。那裡是否藏有軍隊,尚難確定。”
隨即,他下令道:“王愛卿,你立即前往羅蘭尋找張德。十日之後,讓他率領至少十萬大軍從西側進入。朕則與劉聰一同從山谷這邊進發,務必帶足箭矢。無論有無動靜,都以箭矢開道。”
王志俊領命而去,蒯龍則命士兵在山谷中駐守,自己則返回山上。
聖女宮的修建暫時擱置,因為潘奧山脈地底秘密太多。若不探查清楚,未來恐有未知之險。
然而,僅過了一天,劉聰便前來稟告,駐守在溫泉山谷中計程車兵竟全部離奇死亡,身上既無傷痕,也無掙扎痕跡,彷彿沉睡而去。
蒯龍大驚失色,連忙檢視士兵屍體,並召來隨隊軍醫一同研究。結果發現,他們是中了慢性毒。
軍醫根據自己的經驗說道:“陛下,山谷中可能有類似南疆瘴氣般的毒霧。因溫泉水霧稀釋,所以少量吸入並無大礙,但長期身處其中,便會中毒。而且,等發現時,往往已來不及救治。”
蒯龍自己也略懂暗鏢浸毒之法,對此解釋深信不疑。
山谷中長期雲霧遮蓋,有毒霧產生也屬正常。但令人奇怪的是,山谷中的野草卻並未枯黃。三尺之內,必定有解藥。蒯龍推測,這些野草很可能是解除毒霧的良藥。
於是,他命人在溫泉水附近採摘野草,分別用其葉、根製作藥水,然後灌給幾隻野兔喝下,再將它們放回山谷中。
過了一天,喝了根部熬製藥水的野兔安然無恙,而喝了草葉熬製藥水的野兔雖顯得精神不佳、搖搖擺擺,卻並未死亡。過了一個時辰後,它們才慢慢恢復了生氣。
時間緊迫,蒯龍命人將山谷中的野草連根拔起,熬製藥水。此刻並非深入研究之時,只需知曉草根的功效便已足夠。
第十日,士兵們喝下草根熬製的藥水,並每人攜帶一個灌滿藥水的水囊。儘管已經知道了解毒的方法,但劉聰不敢讓蒯龍冒險,出言勸阻。
最終還是劉聰說服了蒯龍,由劉聰率領三千士兵,從山谷中緩緩前行。
另一邊,張德已從西側向雲霧之中進發。他也得知了溫泉山谷的訊息,並根據從高處繪製的地形圖,掌握了兩個雲霧之地的連線路線。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