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師妹。”我眼中忍不住有些震驚,因為神秘聲音在來時對我說,你沿途做下峨眉救急記號,紀曉芙便一定會來,我原本還有些不信,如今,卻是真的應驗了。
“這……這莫非是失蹤了多年的紀曉芙紀女俠?”那長鬚道人驚呼道。
紀曉芙朝著周圍一揖,柔聲道,“道人好眼力,至於失蹤一事,只是小妹生了場大病,多年在一偏僻山村調理生息罷了,如今此事事關丟失的屠龍刀,小妹怎敢不來?”
“原來如此。”那道人捋了捋鬍鬚,倏地皺眉道,“我看這彭和尚馬上便要經過此地了,諸位請各自隱蔽起來。”
於是眾人便紛紛應了一身,在身後的樹林裡隱匿了身形。果然,沒有多久,一個身形矮胖的和尚便走到了此地。
接下來的事情便很簡單了,我和紀曉芙隨著這六人一同衝出去圍攻此人。至此,我與紀曉芙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酣鬥到一半,眾人的攻勢便更急了些,可那被圍攻的和尚武功了得,掌法忽快忽慢,虛虛實實,變幻多端,打到快時,連他手掌的去路來勢都瞧不清楚,這邊的八人雖然人多勢眾,卻久鬥不下。
我正敷衍著用長劍攻擊著,忽聽到那名漢子大喝一聲,道:“用暗青子招呼!”
這句話似乎是一個訊號,正在與彭和尚打得難解難分的兩人便急忙向兩邊躍開,跟著便是嗤嗤聲響,彈丸和飛刀不斷向那白衣和尚射去。
這麼一來,那和尚便有點兒難以支援。那持劍的長鬚道人見大勢已定,便作和善狀道:“彭和尚,我等又不是要你性命,你何苦如此拼命?你若說出他的下落,此事就當沒有發生過,江湖上更是無人知曉,如此皆大歡喜,豈不甚妙?”
彭和尚朗聲道:“白壇主已被你們打得重傷,我彭和尚莫說跟他頗有淵源,便是毫無干連,也不能見死不救。”
趁著他們談話的間隙,我忽然想到,他這般有血性有骨氣有義氣縱然是一段佳話,就是下場太過短命了一點。而我現在最缺的就是命,真希望誰不想要了把它勻給我一點……這話怎麼聽得這麼寒磣人呢?
我思量的瞬間,眼前的戰局又幾番變化,忽然,身邊的紀曉芙扯著我的手往後急忙躍開,我這才看到五個同伴已經個個口噴鮮血,兩名漢子功力較遜,不住口的慘呼。
而彭和尚也已搖搖欲墜,站立不定。
那長鬚道人也已經虛弱至極,他叫道:“丁紀兩位姑娘,快用劍刺他。”
因為雙方敵對的九人之中,一名少林僧已死,彭和尚和五個敵人同受重傷,只有紀曉芙和我並無損傷。
我明白,該我出場了。
好像有一個無形的導演對我喊了一聲“卡”,然後,還有臺詞本也被打在了螢幕上——那是神秘聲音直接投影在我的視網膜上的,我直接照著念就可以了。
這般想著,我手上卻絲毫不慢,凌厲的一劍刺向彭和尚。
彭和尚看著愈來愈近的一泓秋水長劍無法動彈,只好長嘆一聲,閉目待死。
“鏘——”的一聲,是金鐵交錯的清脆的聲音。
紀曉芙的長劍隔開了我的,我早料到如此,卻還是裝作一怔,只見她微微垂下眼,輕聲道,“丁師姐,彭和尚已是手下留情了,咱們何必趕盡殺絕。”
她說的話與原本的倚天原著裡的相差無幾,連停頓的地方都沒有變化。
我忽然有些厭倦這種如同傀儡的感覺,便自動跳過了出現眼前的一句臺詞,只是點點頭,朝著彭和尚淡淡道,“彭和尚,我師妹心慈不殺你,你現在可以說那白龜壽的下落了。”
彭和尚仰天大笑,說道:“丁姑娘,你可將我彭瑩玉看得忒也小了。武當派張翠山張五俠寧可自刎而死,也決……”
“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