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商議的王三祝碰杯:“這次調動王兄弟內黃保安團,一切開支都由我出,預祝王少司令這次行動馬到成功”
王三祝後來弄清了一個多月前被伏擊,是八路獨立團乾的。
吃了那麼大一個虧,這一次有人出錢,他正好趁機找回樑子:“呵呵,這一次圍剿八路,郭前輩康慨解囊,實在是慚愧.”
兩人各鬼胎,私底下早達成協議,郭清搶地盤,剿了水保團,水保團人槍全歸王三祝.
於是,一千餘經過改編的治安軍明天即將開赴安縣,先與王景昌部換防。
小鬼子為防皇協軍在某一地駐紮太久,被活動猖獗的八路策反。
每隔上一年半載,就會讓駐紮在各地的皇協軍輪換交換防區。
皇協軍頻繁調動,擅長搞情報並策反皇協軍的土八路武裝工作隊自然不能跟著亂跑。
這樣的換防動作很大,偽軍必須離開熟悉地方,很多置了家產的偽軍心裡一萬個不樂意,但皇軍的命令沒人敢違抗。
部分有家產的偽軍軍官自然要帶家屬去新的地方,而原駐地好不容易置下的家產只能賤賣出手變現。
偽軍中有這樣心思的人太多,大夥兒都在一齊賣,市場立即供過於求,只得賤賣房產
而到了新地方,大夥兒又一窩蜂地買買買,哄抬物價.
某些商社天生就適合做生意,自然從中看到巨大的商機。
一買一賣間,甚至能搛上一倍!
要說有錢,絕對非安縣偵輯副隊長莫屬。
據說這位前田大佐手下的大紅人,經常跟皇軍某株式會社社長出入藝伎館,完全是穿一條褲子的同道中人。
李有才早就發現,自己給皇軍花掉兩萬塊錢後,就相當於上了賊船。
他現在一個月必須花掉十萬塊.
一個人上船後,走不走已經不在自己掌握。
就算不想走,船也會帶著自己走。
回頭早已不可能。
放下一切跳到河裡,倒也能逃出這個圈子。
可是,跳下河他很可能被淹死。
即使他一直小心翼翼,然而想要他命的人著實太多。
在安縣當個副隊長,同樣動了某些人的利益。
不知不覺間,他竟然站在了風口浪尖
安縣附近各地的治安軍團長透過各種關係找到他,只為手下軍官們的房子買賣
至少,李副隊長的心不黑,仍然在按市價做買賣.
偽軍軍營斜對面賭坊。
烏煙瘴氣煙霧繚繞中,砍九手壓在牌九上,下邊扣著天地扛,看著對面的李有才不耐煩:“你到底跟不跟?”
李有才有些走神,他人牌和牌各一對,旁邊有人亮了天地牌,也就是說,他贏定了.
砍九再次拍了拍桌子,狗漢奸回過神來,將手中的牌翻過來扔在桌子上:“猴子披上皇袍仍然是猴子,你嚷嚷個屁”
砍九笑了笑,他早就知道李有才手中是什麼牌:“呵呵,錢多了花不掉鬧心?”
李有才黑著臉:“於鏡三一天不死,咱們倆隨時掉腦袋”
砍九揮手讓手下的兄弟離開,然後才壓低聲音搖頭:“只要你不出安縣城,沒人敢動你.”
“如今眼看要大變天.”
砍九壓低聲音譏諷:“你腳踩幾條船,風再大浪再高,誰翻了船你都沒事,你怕個毛?”
李有才咬牙:“能不能做掉?”
砍九搖頭:“這傢伙仇人多如牛毛,他能在亂世中活下來,沒點斤兩?”
“找人說和,跟他和解大不了老子賠錢”
砍九皺著眉頭:“我就不明白,明明是我帶人去劫的貨,他怎麼會找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