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堯諮坐在馬車上,卻是更緊張起來。這幾月的走過,沒想父親、孃親如何,師姐又是如何思念,陳堯諮微微長舒樂一口氣。
這賀山卻是坐在車轅上,似是無聊,開口說話了,“這少爺又是何故,不是想那柳小姐了吧,實伯,你看他心裡悶悶地,蹙眉緊縮,好似神思,我看這**不離十如此,唉。”
陳實笑了笑,回道:“這又不是你的事,你嘆氣什麼勁?”
賀山聽得此言,心中激伏,義憤填膺的道:“我嘆什麼勁,我可是被少爺忽的夠慘吧,這都賣了自己了。實伯,你說我為何這些時日運道如此不濟,不就是要一幅字嘛,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我能不嘆氣嘛。”
陳實揚了揚鞭,笑道:“這可不怪少爺,是你自個撞上的,還拽著不讓走了。”
賀山道:“我要知曉少爺之名,打死也不來做這事,這打賭不成,卻是賣了自己。”說著摸了摸腰上的寶劍,他打賭輸了之後,陳堯諮卻是未要他的劍,也就還給了他,這也是令他欣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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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伯笑道:“那可是未必,如是知曉,還不拽在那錦江客棧不走了。”
“那是,”賀山哈哈笑道,“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下可是不缺書字了。以後我賀山就賣少爺的字,也能賺的滿盆缽盂的。”說著也是嘻嘻的笑了起來,惹得陳實白了他一眼。
突然,陳實拉住了馬車,先開車簾,激動地道:“少爺,少爺,南部縣城到了,咱們回家啦。”說著捋了捋鬍鬚,從車轅上跳了下來,跑到路前仔細的看了看,有跑了回來,臉上欣喜之色正濃。
陳堯諮聽他此言,頓時跑了下車。看著四周也是熟悉的精緻,依舊青山綠水、依舊滿山翠色,嘉陵江濤濤浪花,凌雲峰秀氣怡人,心裡頓時恍如隔世,心裡頓時興奮起來,欣喜的道:“實伯,快,咱們快回家、回家。”
“好嘞,”實伯欣喜,跳上馬車,揚鞭搖塵,車轍轆轆,向著南部縣城而去。
賀山呵呵的笑道:“我說少爺,這南部縣城真是景緻秀人,山秀水急的,還真別具特色,小的在這裡,還真不想走了。”
陳實笑道:“可是你三年之後,便被掃地出門了。”
陳堯諮插了一句,笑道:“不要鬧了,咱們快到家了。”說著,已是轉過街道,往陳府而來。遠遠地,便看見小五那廝,黑黑的臉上,仰著豔陽。
小五這廝正無精打采的靠在門檻上,面無表情。自三少爺聖旨傳召,便是一去無了訊息,管家實伯去尋,也是音信沒一個。大少爺、二少爺到州府進學,這陳府之內,便是冷清了下來,老爺又是嚴肅起來,夫人也無喜色,雖是柳小姐常來陪著閒聊些,卻也未曾有些明顯好轉。
見到這陌生的馬車停在了府門,小五心中怒氣揚了起來,正要呵斥,卻是見駕車致人,乃是管家實伯,頓時激動欣喜,跳將起來,大叫:“實伯,實伯,實伯回來了。”說著三步兩邁的跑了過來,臉上鴻禧滿照。
陳堯諮笑了笑,這一聽聲音,便知道是小五那廝,張牙舞爪的,便先開車簾,走了下來,道:“小五,父親在何處?”
小五轉過身來,看了看,卻是三少爺,頓時喜悅無限,顫聲出來,:“三、三少爺,是三少爺,您回來了。”
陳堯諮點了點頭,‘恩’了聲,道:“父親現在在府中嗎?”
小五笑了起來,一掃頹廢之情,道:“老爺還在縣衙,夫人在府中,我、我去稟報。”說完一溜煙的跑向陳府而去,一路的大叫起來:“三少爺、三少爺回來了……”
陳堯諮看他瘋似地大叫,不禁搖了搖頭,倒是賀山那廝又開始數落人了,“少爺,這陳府怎麼都是這麼奇怪之人,你看看,那興奮地小臉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