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把這奔湧的江水照的閃耀著金光粼粼的波紋,還是那麼的光彩照人,這樣的景緻仍舊讓人心生不捨。
船家們依稀的身影在渡口上走來走去,小廝們也在這水陸之間穿梭,穩穩的貨物,市儈的商賈,三兩身影的學子,眾人作揖,這場面如同一幅山水之畫。
人總是奇怪的動物,本來人人都在這裡生存,卻要劃分為什麼什麼地方,什麼什麼國家,更奇怪的是,有些時候,總是做一些自己本來最不喜歡的事情。有的人數十載為之而樂此不疲,終於他們都灑向了時間的塵埃,有的人更率性而為,平平生鬱郁而不得志,只有恨天唱歌逍遙遊。
這是兩個極端,但畢竟極端的機率是很低的,所以芸芸眾生,還是在做他們自己一日三餐之事,冬暖晴熱之活,正如陳堯諮自己所想,自己是不是這個極端。
“小姐,陳公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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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姑娘緩緩的行者蓮步,走在這湘水渡口,身邊的小丫鬟輕聲問道。他不敢打擾身邊的這女孩,生怕自己的言語傷了她。
“走了?”
女孩加快了腳步,走到了這渡口,卻見兩艘大船正在裝卸著貨物,放心才稍微的淡了下來,腰身一轉,美麗的眸子瞪了這小丫鬟一眼。
站在這船上,陳堯諮心裡也頗有感觸。雁北高飛嶽麓山,書院聲聲愛晚亭,這湘水的景色秀美之極,他心裡留戀著這一方水土,腳下的步子有些沉重。
想著這幾日的文人雅集,恍如隔世的經歷,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山秀而水美,可這山、這水,文人雅集註定從這美麗的山水間隨滾濤的湘水而去了,下一歲的雅集,又是別有的韻味。
“嘉謨,你在想些什麼?”趙璇輕步走了過來,見他入神的覽著這山水,輕聲的問道。
“無事,只是有些留戀罷了”陳堯諮笑道。
“留戀?你不是早想著回成都府嗎,現在都啟程了,你怎麼反而又懷念起這些了呢?”
“趙公子,這你就不知道了,”賀婉不知什麼時候懷抱這瑤琴走了過來,秋水的眸子水亮的大量他他,香腮微紅,嬌嫩的臉蛋兒上一抹笑意,“男人,總是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貴;要離別了,才知道這山水的秀美,陳公子此時想著這美景,不正合樂這句話嗎?”
她這話不知道說給誰聽的,趙璇聽的有些羞赧,她全是屬於冒充男人、心思女人的人物,既不是男人之身,又無女兒媚,他有些尷尬了。世上只有男女兩類人,如是女要著男裝,自然缺了些什麼,賀婉心思玲瓏,她的話,可是一掃兩人之身了。
“此言不妥”
李環不知道不知道何時扮起了姑娘腳,走路都沒了聲息,這一湊的過來,三個人不知是傻了,還是沒有察覺,被他插了一句進來。
“山水之美,莫過美人之態。陳公子戀著這山水是其次,可是想著這長沙城的人吧”
世間有睹物思人之說,卻也有愛屋及烏之言,他到底是喜好山水,還是捨不得情人,誰也不知道了。
“是誰”兩個聲音同時問道,卻是趙璇與賀婉齊聲問道,兩人相視一眼,眼眸裡都露出了詫異之色,但這轉瞬即逝,齊齊的望著李環。
不知道這廝整日的呆在屋子裡,也居然知道的長沙城的事,這類人很奇怪,陳堯諮也見識過這類人,如文翁書院外擺著小攤開壇卜卦的謝半仙,在百來畝大的府邸裡天天喝茶卻知道這天下事的蜀王。
這世間之事就是這麼奇異,當官的就是算命的,至少他們本領相同。估麼著那些當官告老還鄉之人,都改行做了半仙這一神秘的職業。
李環這廝雖然沒有得什麼狀元,更沒有在長山城裡亂竄,可是他的半仙工作做得卻是相當的到位。眼神裡得意的光芒一閃,嘴邊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