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對方接著說,“是我低估了你,低估了你跟那個人的交情——哼,我是個女人也會犯這種錯,你說可笑不可笑?”
沒工夫陪她唱戲,我不耐煩道:“有什麼話您就直說,不用把我看得這麼不懂規矩。”
她倒是輕笑一聲,“看來你還不完全知情是嗎?說起來,你的這個同伴——這麼說合適嗎?哈哈,真是讓我歎為觀止!我不是說你們的這種關係,我沒想到他這個人居然也有這麼仗義的時候,想方設法要保你的名聲,冒那麼大風險……”
不屑地冷嗤,沒再說下去。她的話裡有話,悠然自得的語氣令我隱生憂慮:風險?什麼樣的風險?
“總之你可以放心了。”對方接著說,“我說過,我是言出必行的。他捨得下這麼大本,不給這個面子,我也說不過去。那些東西我已經全部處理掉了,下次當心點,換作其他人,未必有我藍悅香這麼通情達理。”
之後結束通話電話,留下我在這邊一頭霧水地開始揣摩。當初聽了錢遙的話,我自覺地沒再理會過這頭。他有他的手腕,不是我可以理解並參與的。就我之前瞭解到他的行事風格——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多半會是抓住對方的什麼痛腳,逼她就範。可是這次的情況似乎不大一樣。淡定的語氣不像是裝的,三言兩語裡頗有點賺到什麼甜頭的意思;與其說是在宣告放棄妥協,倒不如說是進一步地耀武揚威,標榜自己的不敗。
越想越不甘心,我給錢遙打電話。沒人接,始終給我回報什麼不在服務區的廢話,估計是在開會,或者出差在飛機上。
胡猜亂想不是辦法,再也坐不住了,我起身離開辦公室,招呼都不打就跑了出去。
來到那邊公司,輕車熟路走進去。這次沒心情搞什麼噱頭,直接問了前臺,果然回答說總經理正在開會。
看我這副心急火燎的架勢,對方不敢怠慢,禮貌招呼說:“大概還要等一會兒才結束,有什麼事的話,您留個言,待會兒由我轉告……”
“不用了。”我果斷謝絕,“我就在這兒等。”
說著找了張凳子,就在過道里坐下。體貼的接待小姐謹慎地為我端來茶水,坐回位子上,緊張兮兮地不時打量著我。
時間分分秒秒地過去,我越發地不耐煩:什麼破會?開了兩三個小時都沒完?!
終於等到不遠處那兩扇大門開啟,接待員給我遞眼神示意。我立刻起身上前,撥開不相干的人,徑直走到某人跟前——
“這會兒忙嗎?不介意騰出點時間給我吧?”
他垂眼冷靜地看著我。周圍一干屬下也對我們投以詫異的目光,來回打量揣測。沒工夫理睬那麼多,我上前攬住錢遙的肩膀;他倒沒跟我爭辯,也沒跟誰招呼什麼,帶著我進了他的辦公室。
關上門,我站在他跟前。
“什麼事?”他先開口。
我說:“剛才藍悅香給我打了電話,說是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直接挑明,等太久火大,語氣有點衝。
“是嗎?”抬抬眉毛,裝得漫不經心。我耐住性子接著問:“你是怎麼跟她說的?”
“你就是來問我這個?她已經給你保證過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少跟我兜圈子!”我發火了,“你到底是怎麼跟她談的?她有那麼豁達?就這麼輕輕鬆鬆把我給放過?”
他冷著臉,收起散漫認真地看著我,稍後嘆氣,不慌不忙道出原委——
“去年她兒子參加一個迷幻派對,被警方突襲查出攜帶了違禁藥品。當時她設法把事情蓋過去了,我找人弄到了沒被銷燬的筆錄副本。”
“就這樣?”
我鎮定地追問,心裡卻實在有些震驚:說真的,這一手確實夠陰的,果然不負我對他的判斷。可母老虎絕不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