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居高臨下的盯著這位將領,冷聲道:“嚴堯,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被李傕雙目逼迫,名叫嚴堯的將領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似笑非笑的道:“李將軍,末將那有什麼意思啊,只是有些看不明白罷了,這場仗開始打的好好的,怎麼就稀裡糊塗的敗了呢?
咱們兵強馬壯,又佔據虎牢關天險,按理說早已立於不敗之地,可怎麼就莫名其妙的輸給了關東群賊?末將實在想不明白啊,不知道李將軍能不能為末將解惑!”
李傕面色一黑,嚴堯這樣問,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這一番話裡雖然沒提到董卓一個字,但卻字字誅心,矛頭直指董卓!
這位嚴堯將軍,之前乃是雒陽禁軍的一位校尉,當初校尉還沒貶值,他手中掌握著相當數量的禁軍。董卓進京之後嚴饒看準了形勢,果斷跪舔董卓,阿諛奉承之言不絕於耳,成功獲得了董卓的信任,非但沒有被清洗掉,反而再三提拔。
然而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董卓軍剛剛露出頹勢,嚴堯就開始攪風攪雨。
“是啊是啊,李將軍你幫我們解釋解釋唄!”
嚴堯話音剛落,又有數人附和著聒噪,李傕掃了一眼,發現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原禁軍將領,更多的人雖然沒有趁機起鬨,但卻冷眼旁觀,試探意圖非常明顯。
李傕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退,一退就是萬丈深淵,當即雙目圓瞪,拔出腰間佩戴的寶劍,厲聲喝道:“大膽,你們想幹什麼?造反嗎???”
嚴堯等人氣勢一滯,有些吶吶不敢言。畢竟李傕積威甚重,他這一發怒幾人還真有些心虛。
不過嚴堯向李傕身後瞥了一眼,膽氣立即就足了,不冷不淡的拱了拱手:“李將軍何出此言?誰都不想吃敗仗,可現在敗了就是敗了,尋找一下戰敗原因,避免重蹈覆轍,這有什麼不對?就算相國在此,想必也不會怪罪我等。”
很顯然,嚴饒一位無名小將膽敢挑釁李傕,是因為他背後有人撐腰。
李傕也察覺到了異常,此時的西涼軍已經站在了懸崖邊上,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李傕也不敢貿然行動,局勢眼看有些僵持。
“吱——”
就在此時,突然聽到一聲門框的摩擦聲。
“嚴堯,你怎麼知道本相不會怪罪你?”
一道熟悉、威嚴、恐怖的聲音傳來,讓嚴堯的心狠狠的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