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大頭照,年代久遠,女子的形象已經有點模糊了。
“我不能重蹈你的覆轍。”白漾默默說道。
白漾開始刻意避開羅既,如果有課她就踩點兒去,下了課和魏鳴時扯幾句就打著“上班”的旗號走人。
米狄那裡,週日那個晚上他送她回來,米狄先開的口:“白漾,我上次的話有點魯莽,畢竟你來鑑定中心也沒多久,這樣吧,你不必馬上回答我,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再說,無論什麼時候。”
“米狄,你不能總是這麼善解人意,我會愧疚。”白漾說道。
“就當考察期吧。”米狄笑道。
三十五歲男人的笑容裡是滿滿的自信。白漾想,人家憑啥不自信,事業有成玉樹臨風房子有車子也有,成功男人的典範。
“謝謝你米狄。”白漾道謝。
其實,米狄也挺好的不是麼?
一晃兒到了十一月,H市本來就“北緯偏北”的位置,寒冬自然也比別的地方提前到來,才這個月份已經開始飄雪花兒了。白漾喜歡下雪,因為這樣的話就可以心安理得的遲到,把責任推給該死的壞天氣。
不過下雪也有一點不好,出現場的時候太冷。怕什麼來什麼,一大早上坐著直打滑兒的公交車剛“飄移”到車站就見一輛警車停著,看眼車牌白漾就哆嗦了一下。
公交車上沒空調她已經凍得快實心了,這大哥就不能讓她暖和暖和麼?
自動自覺開車門坐進副駕,回頭看一眼,很好,傢伙事兒帶的挺全,一看就是常出門的。
上班時間,路上堵得不行,耿立便直接拉警報一路招搖過市,出了市中心白漾“啪”關了警報:“最煩這動靜,聽一次心律不齊一次。誒,老大,這次又是什麼顧客這麼心急火燎的?”
“死人。”耿立說道。
“這話說的,活人的話也不該叫我,怎麼個死法?”白漾問道。
讓耿立把空調調得更暖和點兒白漾才脫下了自己的羽絨服,從後座撈起制服穿上,還成,熱乎的。
“很奇怪的死法,說不清楚,到了你就知道了。看你那樣沒睡醒吧,先睡會兒吧,有點遠。”耿立道。
有點遠……她不喜歡出遠門,能讓市局出動看起來不是個簡單案件。
白漾眯了一會兒起來往外一看已經到大郊外了,這大冷的天別說人了,鳥都沒幾隻飛過的。
車開了近一個小時才到,是H市北郊的一個滑雪場,白漾已經開始想象“顧客”的慘狀了,前幾年她看過的一位顧客就是滑雪時不按規定路線走結果從斷崖上摔下去了,而正巧的是,那崖下因為是個被風坡積雪很薄,所以,可以想見多慘烈,內臟大出血,後腦勺磕在凸起的石頭上基本洞穿。
戴好手套拎著勘察箱下了車,那邊已經拉起了警戒線,除了警察還有許多看熱鬧的把個現場擠得水洩不通。
“大冷天的熱情還都挺高漲,不就是死人麼,誰都有那天,都急著看什麼呀?幸災樂禍的。”白漾說道。
“得了小姑奶奶,自己死那天誰知道啥樣啊?再說,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有機會想看就看啊?”耿立說道。
進了警戒線白漾一愣,好在,沒什麼慘烈的場景,可也夠奇怪的,因為死者只穿了一條內褲,其他衣褲都疊得整整齊齊摞在一邊,面板上有幾處紫紅色斑塊,最詭異的是死者臉上帶著一抹微笑,很安詳,很心滿意足的樣子,像做了什麼美夢。周圍的群眾正議論的也就是這兩點。
白漾又仔細檢視了死者周圍沒什麼細微的發現,將死者翻轉也沒發現有什麼明顯外傷,白漾正給拍現場照片就聽得一個尖銳的女聲哭哭啼啼地喊著:“就是那個人,警察同志,就是他殺了老李,昨天在餐廳很多人都看見他打了老李,一定是他懷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