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美好的夢境迷了眼,她都快忘記自己是怎樣得到這個人的了。
凌妘初的一句話就像那記憶中的寒潭之水,從頭澆到尾,叫她認清楚了現實。
【凌妘初……至死不愛尚挽秋。】
那般厭惡,所以……寧願忘記這個人,也不要愛上她?
「怎麼了?」
溫熱的手心貼到了她的臉頰上,她的小姑娘擔憂地望著她,眸中閃爍的是她孜孜追求的迷戀愛慕。
如此真實,讓她歡喜。
卻永遠不會對著尚挽秋。
她現在只是雲秋。
凌妘初只愛雲秋,從頭至尾都不愛尚挽秋半分。
女人僵硬了臉龐,臉色發白,唇角輕輕扯動了下,喉嚨中便溢位了沙啞的笑聲。
「無事。」她柔了嗓子,聲音有些乾澀。
「尚挽秋是誰?」
凌妘初看著她異常的舉動,忍不住皺起了眉,再次反問了一遍。
這一遍,她的聲音裡不自覺地染上了些許厭惡的情緒。
或許她自己還不曾發覺,但是尚挽秋卻聽得一清二楚。
這一發現,叫她心下一痛,疼得指尖微微顫了下,她垂下了眸子,扯了扯嘴角,柔聲回答道:
「……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無甚大礙。」
她這般說著,臉上便重新掛上了溫柔的笑意,失態的情緒被收得一乾二淨。
尚挽秋將人攬入自己懷中,悶在她的肩窩處低聲問道:「你愛我嗎?」
「自然。」她的小姑娘毫不猶豫地說道,抬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髮絲,帶著安慰。
「……那便好……那便好……」
尚挽秋闔眼,喃喃輕語。
作繭自縛。
若凌妘初愛雲秋,她就只是雲秋。
這張臉,這具身子……都不屬於尚挽秋。
可她還是如此欣喜。
就像……瘋了一樣。
放不下手。
會死的。
凌妘初瞧她不甚精神,以為她身子不舒服,也就帶著她歸去了。
凌家少主娶妻的事情很快便被放出去了,凌家群山大擺筵席,來往皆貴客大能,各路修士。
這其中,自有祁家。
是祁家家主帶的隊,祁永言赫然在列。
凌妘初與尚挽秋並未分居,尚挽秋在那段等待的時間裡也並未閒著,她一針一線地照著玉簡中的記載,縫製好了兩件嫁衣。
鳳凰金紋,火紅長裙,刺繡之精美,不輸外邊織女手中衣。
「可喜歡?」
尚挽秋為她穿上,一點點撫平了衣裳上的幾縷褶皺,瞧著換上長裙嬌艷動人的姑娘,眸中便溢滿了溫柔的笑意。
她的阿妘很好看。
好喜歡。
胸口處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她的小姑娘穿上了她縫製的嫁衣,馬上便會與她結契,成為她的……妻子。
那兩個字在心中默唸。
每一次,都如此甜蜜。
「喜歡。」凌妘初瞥向了梳妝檯上的銅鏡,瞧見了鏡中婀娜的人影,微微彎了唇。
這件衣服很合身,尚挽秋倒也是費心了。
她抬手撫了撫衣襟,回眸反問。
「好看嗎?」
女子在心上人面前總是想要露出最美好的一面,何況是今日這樣特殊的日子?
清冷出塵的青玉道君也免不了俗,白皙無暇的面容上悄悄染上了粉色,眼波流轉,眸色瀲灩,唇邊也含上了幾分羞澀。
只一眼,便能讓人亂了心、迷了魂。
尚挽秋張了張嘴,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她看,眸中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