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
祁妘初勾唇,輕輕笑了。
好吧,她承認,她就是饞小姑娘的身子了。
她下賤。
思緒慢慢放飛,喝下的藥中夾雜著些安神的東西,此時作用上來了,睏意也一陣陣襲來。她闔眼,放任意識的模糊,最後一刻她似乎聽見有人悄悄地走進來了?
還能是誰呢?
秦攸寧在外面等了會兒,等藥物發作後才敢進來查探,聽見她淺淺的平穩的呼吸聲,便知道這人是睡著了。
冰冷的面容便一點點融化下來,她轉身合上了門,才輕輕地走至床邊打量著她的睡顏。
一直曲著的指尖終於忍不住地小心地觸控到她的臉頰。
這人睡著後便顯得格外乖巧。
眉間舒展開來,平靜安逸,露出抹與孩童般無憂無慮的神情來。
叫她看一眼,便心下柔成了水。
她瞧了會兒,將她散亂在額前的髮絲別到耳後去,又為她拉好了被子,便停下半跪在床邊,抿了抿唇角,輕輕柔柔地在她額心落下一吻。
隨後起身,悄悄出去了。
她知曉,若是祁妘初醒來,定是不願見到她的。
門轉動,發出了輕輕地摩挲聲,不一會兒便恢復安靜了。
秦攸寧才走出去,便有人告訴她大公子到來的訊息。
她微蹙起眉,淡淡道了句知曉,隨後朝著前廳走去。
那邊果然已經有人在等著她了,便是秦攸遠。
一身墨綠錦袍的男子正皺著眉在廳中坐著,一聽見腳步聲便抬眸看來了。
秦攸寧的眼神柔和了些,卻不等她開口,便聽見秦攸遠一句話,叫她又徹底冷下了臉。
「祁將軍在哪兒?」秦攸遠急急問道。
他看著眼前的阿妹,心下嘆息不止。
「阿爺說了,叫你回去,放了祁將軍……」他勸道。
「……你與祁將軍的婚事,就此作罷吧。」
啪!
秦攸遠一頓,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去,卻見自己那個向來端莊清冷的妹妹此時臉上一片陰沉。
「她是我的!」秦攸寧打斷了他的話,一揮手,摔碎了小桌上的一個青瓷杯,眼中閃現出幾分戾氣來。
她瞧著面前的兄長,臉上再無往日的溫和,顯出的儘是猙獰的冰冷和怒意。
「祁妘初身受重傷,武功全廢,離開了我,外面多的是想要殺她的人!」
「如今她除了我,哪兒都不能去,她只能和我在一起。」
那雙清麗的眸子中全是瘋狂和偏執,讓秦攸遠看了都忍不住後退一步。
「你瘋了嗎?」他捏著扇子,低聲呵道。
「就、就為了這個,你就將祁妘初的訊息洩露給姜黎瀚?你就毀了她這麼多年的功業……」
就為了把人鎖在自己身邊?
他緊盯著這個有些陌生的女子,得到的卻是無聲地肯定。
秦攸遠揉了揉眉心,忍下了心中的怒氣。
他難得對著自己唯一的妹妹硬聲道:「絕無可能,祁將軍日後會由秦家護著,秦家愧對她!至於你們的婚事……」
「若是祁將軍不願,你不可勉強她。」他斬釘截鐵道。
秦攸寧沉默地聽完他的話,陡然輕笑,帶著數不盡的寒意:「祁妘初將會是我唯一的妻子。縱是祖父前來,這點也絕不會改變。」
女子眉宇間陰翳一片,淡淡道:「兄長趕來,想必也累了,便去客房休憩罷。」
「半月後,我與阿妘大婚,兄長記得參加。」話罷,她甩袖離去。
這其實是變相的軟禁了,秦攸遠無奈地瞧著周圍有人上前恭敬地請他去客房安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