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推開廚房的門,王媽已經近乎痴呆的坐在了一張椅子上,雙手被拷的緊緊的,沙發上,周善明正和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人談心。這傢伙長的面圓口方,肩章等級也不低,看來是公共安全處的負責人了。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兩人進屋的那一會兒,被周善明叫來的。而這周善明也是心細,知道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特地只叫了他一個人來,並沒有帶上那一幫子吃皇糧的蝦兵蟹將。
看到那個警官,胡兵的臉色微微一變,強作笑貌道:“原來是李處長,稀客稀客。”
“胡書記高看了,你的事情我透過周副市長了解了個大概,請放心,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李處長起身,拍著胸脯打保票道。
“呵呵,李處長的能力我自然知道,還需要什麼保證呀。不過,我想此中怕是有些誤會。”胡兵道。
“哦?”李處長一愣,好不容易有了個表現的機會,難道自己屁顛屁顛的跑來,又吹了?
“善明,我們到客廳說些事兒。”胡兵吸了口氣。
“有事在這裡不能說嗎?大家也不是外人。”周善明正側著身子抽菸,不太方便起身。但胡兵搖了搖頭。
“那李處,你先坐會啊!”周善明按滅了煙,站起身來。
“沒事沒事,你們忙,呵呵,別管我。”
“……”
陽臺邊,兩個知交併肩而立。
“善明啊,我看這件事,就算了吧!”
“算了,我說老胡,你們吃錯藥吧!人家這麼整你,你就……”周善明急了。
“怎麼說呢,這件事以後有空我會單獨找個地方跟你解釋了,聽我的,現在就算了吧,就當做沒發生過。”胡兵看了他一眼。
“那……唉!聽你的吧!”周善明大搖其頭,一臉嘆息的走回去了。
他實在不知道,這老胡是咋嘞。一會這一會那的,難道就這樣叫幕後黑手逍遙法外嗎?隨他吧,窮折騰!
正如周善明所說,胡兵今天確實很不正常,回到客廳後,他又把李處長單獨叫出來說了一番話,之後還拉著自己的女兒進了屋子,關上了房門,把一客廳的人晾在了那裡。只能聽到房間裡的吵鬧聲和悉悉索索的說話聲,半個小時後,胡盼盼滿臉淚痕的出來了,緊隨其後的胡兵也是臉紅的跟豬肝似地,極為嚇人。
胡兵究竟想幹什麼,沒人知道。周善明惱的一口接一口的吸著九五之尊,大生著悶氣,好好的名貴香菸,硬是被他抽一口扔一根,轉眼間兩包煙就被浪費進了菸灰缸。而李處則正襟危坐在那一句閒話也不敢多說,這本就不是輪到他說話的地方。
“老胡,有啥事別憋在心裡悶壞了。”吐了口煙,周善明盯著胡兵,悶聲道。
“不怪她,是我的錯呀!”胡兵揉了揉頭髮,無限哀傷的道。
“她,誰?”
胡兵沒回答他,只是一個勁兒的唸叨著,跟剛才的王媽似地,精神都好像有點不正常了。
“宏,我們走吧。”荊城垣拉了拉劉宏的袖子,低聲說。她實在不想再在這個複雜的地方待下去了,何況劉宏也順利破獲了這樁“鬼屋”事件,已經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了。
“好。”劉宏捏了捏她的小手,溫情一笑。正要起身,卻突地察覺,自己那款機械手錶上的指南針,很有規律的晃了一下!
“嗯?”蹙了蹙眉頭,他將捏著荊城垣的那隻手又鬆了開來,轉而掏出了先前的那枚古井不波的羅盤。
視線和金黃色指標呈一直線,中指輕釦,點在了青銅旋鈕上,然後再慢慢挪開。
“吱!”一聲輕微的摩擦聲從羅盤內部傳來,懸浮的指標快速的轉了一圈,又停在了另一處方位————西北方。別過臉,食指水平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