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的淚水不停地流著,阿扁,你放過我好麼,我求你了。阿扁獰笑著說,小舞,你知道麼,我真的喜歡你,飯店裡有多少服務員對我表示那個意思,我都不理他們,走吧,我會對你好的?
小舞說,阿扁,你醉了,你放開我,好麼,阿扁?
阿扁根本就聽不進小舞的話,他強行拉著小舞臺他的住所走去,走到一個偏僻地方時,小舞淚眼迷濛中看到前面背對著他們站著一個穿著白色睡衣的女人,她頭髮很長,一直拖到腳跟上。小舞在一剎那間覺得這個女人的背影好像在那裡看見過。
小舞沒有來得及考慮什麼問題就朝那女人大喊了一聲,救命呀——
那女人緩緩地轉過了身,阿扁發現那個女人臉上所有的五官都沒有,臉上白森森的一片她的白色睡衣的胸前繡著一朵鮮豔的玫瑰花。
他呆了,鬆開了抓住小舞的手,小舞見阿扁鬆開了自己,就狂奔而去。
她沒有見到女人白森森的那張臉,她只有一個願望,逃脫阿扁的魔掌。
阿扁呆呆地看著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突然把自己的頭從自己的脖子上摘了下來,阿扁大叫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他就覺得那個女人忽然就不見了,他回過頭來找小舞時,小舞已經跑出老遠了,他是也追不上了,他惡狠狠地罵了一聲,心有餘悸就往自己的住所走去。阿扁沒走出幾步,他突然看到馬路上有一個嬰兒在爬,嬰兒渾身赤裸,渾身都是鮮血,嬰兒哇哇地叫著,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或者在說著什麼阿扁聽不清楚的話。阿扁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看得清清楚楚,那是個嬰兒,正朝自己快速地爬過來,不一會嬰兒後面又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嬰兒,一個,兩個,三個……領頭的嬰兒後面出現了一群一模一樣的嬰兒,他們怪叫著朝阿扁爬過來……阿扁魂都沒有了,他撒腿狂奔起來。
小舞狂奔回去後,她渾身溼得就像是剛從水裡撈上來的一樣,她的室友問她幹什麼去了,她沒有回答,只是坐在那裡呆呆地喘著氣,她的淚水流著,和汗水混雜在一起。
她弄不清哪是淚水,哪是汗水,她就那樣呆呆地坐著,室友問她什麼她都不回答。
她該說什麼呢?
她什麼也說不出來,她心裡充滿了屈辱和可憐。
室友對她說,你快去洗個澡睡覺吧,天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她這才站起來,拖著沉重的步子走進了衛生間,她脫了衣服,開啟水龍頭,那冰涼的水洗在了她滾燙的身子上,她打了個寒噤,渾身發抖起來。
她沒想到自己會得病,第二天就高燒不起了。
要不是室友發現她病了,送她去醫院,說不定她把腦子也燒壞了。
眼睛裡充滿了不祥的邪氣(4)
47
朱雀兒心裡堵了一塊石頭,夜裡發生的事情,她誰也沒說,她覺得自己的頭很痛,像是要得病了一樣,今天,她很早就開了門,她開門的時候,看到矮馬上了黃小初的吉普車,她也看到對面星期五川菜館的服務員小舞在街上圓球一樣滾動著,她莫奇奇妙地產生了一個想法,那丫頭怎麼能長那麼胖,她吃了什麼長肉的東西?
朱雀兒一直認為自己太瘦了,自己要胖那麼一點點,就好了,有些男人嫌她太瘦了,說她身上除了骨頭還是骨頭,而且胸脯是一個飛機場。
她經常為此懊惱。
朱雀兒想,小舞身上的肉給自己一點該有多好,那自己就是一個標準的美女了,她自己根本就不喜歡自己那麼瘦。
朱雀兒開了店門,她來到了外面,站在燦爛的陽光下,夜晚裡發生的事情一下子變得那麼不真實,那麼的虛幻。朱雀兒站在燦爛的陽光下,她朝菜市場那邊望去,吳肥婆的菜攤還是空空的,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