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一直到現在,我怎麼哄也哄不好。
王芹看孩子根本就不吃奶,而且不住地哭,她對宋雅文說,你趕快去叫一輛計程車過來,上醫院,孩子可能發燒了。
哎,宋雅文答應了一聲就出門下樓去叫車了,她十分的焦慮,在電梯上時,她好像聽到了一聲貓叫,她心裡被什麼東西抓了一下,有點刺痛,這電梯裡就她一個人,哪來的什麼貓呀!
她突然想起了趴在寶寶身上的那隻神秘的白貓,她心裡發毛了,難道?她又想起了那個親近的人,是不是他做了什麼手腳?不可能,這不可能!可是,可是什麼呢,宋雅文自己也說不清楚。
她不敢往那裡想了,她十分的緊張,她只想趕緊去叫車,孩子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嫂子一定會怪她的,她不希望孩子有事。宋雅文不知道他哥哥現在的感覺是怎麼樣的,還有他聽到孩子病了之後的表情?想到哥哥,她更加的恐慌了。她覺得口乾舌燥。
深夜緊貼在玻璃門上的臉(1)
第八章深夜緊貼在玻璃門上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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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看著宋正文接電話時臉色都變了。她想,宋經理一定又有什麼事情了。她剛去簽完一個合同回來,就看到了宋正文接電話的那一幕,這個合同本來宋正文去籤的,但宋正文沒有去,他讓桃子去了。最近宋正文總是魂不守舍的,有幾個談好的廣告,宋正文去愣是沒有簽下來,他的心根本就沒有在工作上,桃子不知道他心裡在想著什麼事情,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宋正文一定是碰到什麼麻煩了。
自從那天宋正文請她吃飯後,她就一直害怕宋正文再請她吃飯。她害怕看到宋正文那怪異的眼神。她只要想起那個晚上的事情,心裡就不能平靜。
那個晚上,桃子和宋正文吃完飯後,宋正文就請她去午水路的一個叫蘇茜黃的酒吧裡去喝酒。桃子本來不想去的,但因為宋正文的執著要去,她也不好意思得罪他,只好去了。
桃子知道這個酒吧,這個酒吧在赤板市相當的著名。
蘇茜黃,這是上海20世紀30年代的交際花的名字。於是,蘇茜黃也就成為了放蕩,引誘,裸露的代名詞。據說這是全赤板市最糜爛的酒吧,王家衛的御用攝像師杜可風在赤板市拍一部電影時就曾沉溺於此。
踩著盤旋的梯子向上,一直正,走到盡頭的地方有張軟床。就像王家衛,像《重慶森林》或《東邪西毒》,蘇茜黃營造的是一種醉生夢死般的迷幻。一杯,兩杯,許多杯後,得到暫且的醉生夢死,醉了就舒緩肉體入夢,無望生死。也許就因為蘇茜黃如此的格調,它成為夜幕下妖異美女聚集最多的地方。
桃子自認為是一個美女,但她不是妖異的美女,也許她的內心曾幻想過讓自己妖異起來,因為妖異是那麼的迷人,但她沒有嘗試過,她覺得做一個淑女也很好,所以,她和宋正文一進蘇茜黃酒吧,她就被酒吧裡的那種情緒逼得抬不起頭來,她想離開。
她和宋正文坐下來後,她就左顧右盼,因為來得太早,那些妖異的女子們沒有現身。這個酒吧最起碼要到11點後才會熱鬧起來,此時的酒吧裡就她和宋正文兩個酒客。
宋正文要了一杯伏特加,桃子則給自己要了一杯果汁,她告誡自己,不要和自己的上司喝酒。
桃子沒想到平時溫文爾雅的宋正文會喝伏特加這樣的烈性酒,而且連冰塊都不加。
桃子記不清楚宋正文在蘇茜黃酒吧裡說的那些話,她覺得那個晚上,宋正文的話十分的晦澀難懂,好像是《尤利西斯》裡面的語言,桃子只記得兩句話,是誰奪去了我的幸福,是誰奪去了我的愛?
他的這兩句話說出來是在他一口氣喝完三杯伏特加之後,她聽完他這兩句話之後,她就看到了宋正文眼中發出的綠光,他怪異的眼神讓桃子感到